江柏是难得话少。
上上回他坐这辆车时,还曾经主动靠向俞陆,故意暧昧地说能不能问他问题,后来又邀请他来看自己的表演。这些全是剧本以外,谁知道那时候是什么心情。
觉得他好玩想逗他?太久不见兴致来了想闹他?都有。
“去环宇就行。”思及此,江柏说。
华御天府到新区路程短得多,剩下的他想自己打车,图个身心清净。
然而一句话下去,旁边的俞陆没应声,前座的司机也没应声。
片刻后发现方向一点没变的江柏:“……”
他眉头一跳,看向俞陆,明着打商量,语气却硬得很:“我给你省点时间不好?”
俞陆比他还硬:“不好。”
“你……”
“我让你很不高兴?”俞陆偏头对上江柏的视线,眼底像是浓雾下的沼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莫名其妙,完全不顾及你的心情?”
江柏一时没接上话。而有些时候一旦错过了良好的打断时机,天平就会沉向对方。
“这难道不一直是你在做的事情?”俞陆语气冷淡。
嘴上说着喜欢,行动做尽暧昧,撩拨完人心,又将他推开,再卷着甜言蜜语回来,反复十余年。近在身边宛若远在天边,真正远在天边,才反而好像拉近了一点点。
江柏蹙眉,下意识想从口袋里摸糖,才想起糖被管家先生和琴一块儿放在后座了。
于是只能舔舔唇,干笑道:“那如果我以后不做了,就此了断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