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见过不少穷凶极恶的人,但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傅临一样,让他打从心底发憷,就像来自地狱深渊的凝视。
好在很快,傅临抬脚离开,保镖松了口气,心想这影帝真吓人。
木头桩子似的站了半天,人有三急,保镖也不例外,他没有借用病房内的小卫生间,而是去了公用卫生间。
他一走,两道人影堂而皇之走来,其中一位戴墨镜,拄手杖。
丁力给傅情打开门。
傅情走了进去。
燕玦在看书,以为是护士,直到傅情的声音乍然响起:“你是怎么勾引我哥的?”
如同恶魔低语的声音穿透耳膜,燕玦霎时全身僵硬,侧头看去,哪里是什么白衣天使,分明是黑袍巫女——每个午夜惊醒时,造就他噩梦的源头。
比起傅临,他更不想看见的,是这个女人。
这个疯子。
“我问你,是怎么勾引我哥的。不认识我吗?”傅情摸索着走近病床,墨镜映照出燕玦毫无血色的面容。
燕玦怎么可能不认识她,化成灰都认识。
——那个暴雨如注的夏末,荒废的大楼……
“为什么不说话?”傅情蹙眉,她看不见,一旦周围没有声音,就会陷入烦躁。
须臾,她听到了声音——刀刃没入血肉的声音。
傅情闷哼一声,不可思议地半张开嘴。
一把水果刀,插在她腹部。
燕玦终于开口:“还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