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懿,我真的不想去。”她垂着头,又痛又累,肚子里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扯痛。
“那我背你。”
“时懿!”她终于绷不住语气,含着点哭腔祈求时懿。不要再让她说话,再让她强调了。
时懿真的没有再说话了。她沉默了下来,一动不动,空气安静地像一切都死去了一样。
傅斯恬又不安了起来。
她吃力地抬头去看时懿。时懿也在看她。
时懿哭了。
冷白的光线下,她眼神静静的,两行泪顺着她清隽的脸颊下淌,无声无息,安静又汹涌。
傅斯恬一瞬间觉得灵魂都在发痛。
她怎么能让她哭?她怎么能让时懿哭了。
和母亲决裂回来的那一天时懿没有哭;被学校剥夺保研资格的那一天时懿没有哭。可是现在,她却让她哭了。
哭得这样隐忍,这样一点声息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