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就算父亲再不靠谱,毕竟是生养她的人,前些天自己参加宫宴晚归,不就着急的在府门等自己么?
况且,除了父亲她也没有其他选择。自己现在是不能和庄氏撕破脸,她清月院一共就三个人,个个都是体质纤弱的女子,惹怒庄氏,两方动起手来根本毫无优势。总要想法子解决。”
听苏愉这么说,双翠轻声问道:“小姐可是想到法子了?”
苏愉点了一下脑袋,慢条斯理地吩咐道:“双翠你现在去找秦嬷嬷,让她去请父亲来清月院。”
昨日大哥升官,父亲高兴地去祠堂上香后又大摇大摆的跑到酒楼里去显摆,到了晚上也没听前院说父亲回来的消息,想必他是宿在了外面,去请秦嬷嬷,她是找得到人的。
双翠听了,弯身说个是,便转身离开。
“红鱼。”
听见小姐叫自己,红鱼诶了一声,“但凭小姐吩咐,红鱼必定唯您马首是瞻!”如此,这也算将功折罪了吧,她悄悄地想着。
哪知小姐只是很平淡的说:“你来给我换药。”说着将衣带解开。
“啊?”红鱼瘪了瘪嘴,这也太没挑战了吧。不过小姐既然吩咐了,她做好就是。
她拿了搁在八仙桌上的药瓶,净了手后,便走到罗汉床边准备上药。
之前是双翠姐姐专门给小姐上药,她这是第一次,所以聚精会神地盯着伤处,才发现小姐背上不仅有新伤,还有众横交错的红痕。
阖府上下会对小姐动用家法的除了辉雪院那位便没别人了。
她实在想不出为什么夫人会这么对待懂事的小姐,就算不是自己肚子里的,可名义下也是女儿啊,不说如何真心对待,也不能非打即骂吧。便是自家父母还在的时候,自己调皮惹怒他们,也不会真打太狠。
苏愉早就俯身在床上等着,半天不见动静,问:“你在想什么?”
偏头一看,发现红鱼盯着自己的背眼睛一动不动,打趣道:“是不知如何下手?”
红鱼这才醒过神,摇头:“不是不是的。”
她一边从药瓶里抠了点儿淡白色膏体轻轻涂抹在伤口,一边说:“小姐,其实奴十多天之前就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