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痒的伤口处一阵清凉,苏愉感到十分舒展,没听清她的话,问:“你说什么?”
红鱼十多天前被何管家买回苏府,那日她随着其他进府的丫鬟一起熟悉府里的路径,走到小花园时见一只瘦弱的身影跪在石子路上,正对在太阳底下晒。
起初她还以为是犯了错被罚跪的小丫头,结果问了何管事才知道那是府里的二小姐被夫人用了家法后罚跪在那儿的。
她想被罚的这么狠,这位小姐应该犯了什么严重的错,可又听管事说二小姐被罚是极为正常的,只要夫人不乐意想怎么对她就怎么对她,提醒她们这些醒来的要认准主子。
红鱼当时只是惋惜了一下,毕竟好好一个千金小姐居然被这样对待,没想到之后自己会被派到二小姐的院子。
苏愉见她不搭话,疑惑地皱了皱眉,问:“红鱼你到底怎么了,说话欲言又止的?”
自己小时候被父母打都不好意思叫人知晓,小姐也是要面子的,思及此她不准备说出来,只是道:“没有,奴就是觉得对不起您。”
明明小姐本来就过得很艰难,自己居然还找事。
苏愉被她没头没脑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静默半晌,想了想还是说道:“你如果真的觉得对不起,以后说话注意着些吧,我并没有多大的能力护住你们。”
红鱼点了一下脑袋,认真道:“奴记得了。”
屋子里忽然就安静下来了,苏愉觉得是不是自己太不会说话了?但她的话里并无责怪之意,只是单纯想告诉红鱼要谨言慎行而已。
但自己解释的话,会不会失了威信?
她本来就是多思的性格,想来想去,心烦的很,习惯性地咬着下唇,伸出指头在墨绿锦缎的枕头上打了个圈,软软的枕头瞬间就陷下去个小窝,下一瞬又弹回来。
她又继续画个圈等它恢复,周而复始,倒是从无聊中找到了趣味。
红鱼瞄了一眼苏愉,笑着说道:“小姐这样倒让奴想起了自己的妹妹。”
“你的妹妹?”苏愉不知道她还有个妹妹,正好红鱼已经将药上完,她坐起身,将衣裳穿好。
红鱼将药瓶放在桌边,见小姐兴致勃勃地,正想同她讲自己的妹妹,院外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
“夫人,推我的就是那个叫红鱼的,您一定要替老奴出出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