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大过年的,哪有披着僧袍下山去化缘的和尚?你这书生也想得出来!头领和我那帮弟兄因昨晚吃酒吃到了三更,这会儿都在寺中做美梦呢!估摸这太阳不下山,怕是起不来!”光头一五一十,全抖落了出来。
原来自己亥时所见,是这帮山匪在寺中吃酒闹腾。叶念安竖起耳朵听到‘三更’二字时,心里当即了然。
就这么一言一语,往来攀谈间,已离了山腰甚远。
叶念安透过树间缝隙,山脚下隐约可见州军严阵以待的队列人影,想来宫大哥已率兵抵达。叶念安深深吐了口气,故意加快两步拉开距离。
对着光头一抹诡笑,扯着嗓子喊道:“那一会儿我与州军周旋过后,大师就回寺休息吧!想来打发走这拨州军,二当家带着你们也能在寺里度些安稳日了。
这州军也得过年不是?”
光头没有言语,只是跟随叶念安的话轻轻点了点头。一个箭步,就跨下了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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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燕、白马逗二人果然已在西城门脚下等候多时,一直未见叶念安的影子,在原地候了半炷香的时间,二人等不及,正带着一百州军摸上山来。这一上一下,撞个正着。
四人相距不过十米,叶念安见白马逗走在前头,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只得停下自己脚步,对面前二人猛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