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打着,柳轲就不再骂了,这可不是柳石,真得罪了这老混蛋,以后指不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延正这才停了手,冷笑一声:“到还挺懂的审时度势。”
说完,延正转过身,走到了最前面,景胤年连忙松开了柳绾绾,像以前刚刚开始上学那会儿,规规矩矩的坐的笔直。
“嗯……今日就算是你们这群孩子拜师了,老夫也不是古板之人,什么拜师礼就免了,就这样吧。”
延正颤巍巍的坐在了椅子上,清了清嗓子,抬高了音量:“今日不说别的内容,就说说一个字,民。民为国之根本,民生社稷,社稷生君,有君则有国。
老夫想问问你们,对于民,为君者当如何处之待之?”
延礼没吭声,柳轲正在呲牙咧嘴的揉着屁股,柳绾绾则是在想延正的话。
延正也没在意他们三个,手里的戒尺直接指向了景胤年:“说说吧,对于民,你是如何看待的。”
景胤年慢慢站了起来,一脸庄重的回答道:“回老师,弟子认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延正咂摸了一下,眼中带着怀疑的看向景胤年,“这句话你是从何处学来的?”
漫说他不信,如此厚重的话绝对不可能出自一个只有九岁的黄口小儿,即使他再聪明。
当然,要是他是神仙托世,圣人重生的话,倒是有点可能性。
“弟子从家严的口中得知。”景胤年毫不犹豫的把锅甩给了景泰。
反正他老子都想出了他是神仙转世这么一个借口,他还怕个球。
“令尊?”
延正眼中的怀疑之色更浓了,景泰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相处几十年了,这种文邹邹的话景泰要是能说出来才有鬼。
不过延正没有明说,而是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拿起茶杯:“你说是令尊便是令尊吧,这句话说的不错,不过你可知道该如何使民安?”
“这个嘛......”景胤年想了想,“国家安定,百姓就能安定;邻里和睦,就不用担心人少;为政一方,不给百姓过重的赋税,徭役不违背农事,给予百姓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户户有盈余,就不会贫穷。
虽然这样说有些空想,但是为君者若是如此,就能很大程度上避免国家的祸患,不知道这样说,老师觉得如何?”
景胤年可是站在五千年文明的肩膀上,就延正问的这些,对他来说没有任何难度,甚至,他还可以超纲。
要不是延正是大相,但凡换个师父,景胤年今天都得让他惊掉大牙。
毕竟九年制义务教育的好处,不是这些落后了两三千年的文臣所能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