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大相目的没有达到,恼羞成怒了?”
冯继一偏头躲开,冷笑了一声,变戏法一样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一旁的太监。
江国国君一脸疑惑的接过,打开了信封,凝神看去。
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江国国君的脸色就变的阴沉如水,眼中杀意暴起。
“禀大王!臣已得知大相企图叛逃!此人之言断断不可相信,臣请命,先将其斩首已慰先王在天之灵。”冯继跪在了地上,请命道。
听到这话,大相一愣,紧接着被气的浑身发抖:“一派胡言!冯继!你必定不得好死!大王!您莫要相信这厮的鬼话!臣对大王的影忠心天地可鉴啊!”
这时,江国国君放下了信,对这殿前的将士招了招手,很快,一队将士就来到了大殿中。
“把他绑了。”
江国国君随手指了一下江国少相,几名如狼似虎的将士立刻上前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冯继捆了起来。
冯继愣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国国君,甚至等他被五花大绑之后,都没有明白国君为何要绑他。
“寡人相信大相,冯继,这个时候这种把戏你以为寡人还会信吗?!”江国国君走下了鎏金台,冷冷的看着冯继,一扬手,直接把信摔在了冯继的脸上,“带下去!”
“诺!”殿卫立刻架着冯继走了出去。
“大王!臣是冤枉的!大相确实和景国私通!您要相信臣啊!”冯继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大声喊道。
江国国君没有理会,轻轻叹了口气:“寡人决定,按照大相所说,为防景国有诈,按兵不动。”
......
景国大营。
景泰站在山上,看着灯火通明的碧荔城,有些意外的说道:“没想到,江国居然不上当。”
“应该是城内出现了什么差错。”旁边,一身戎装的柳石轻声说道。
景泰确实埋伏了人手,甚至还动用了樊溪升安插在江国的暗棋,用来引诱江国大军出城。
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江国面对如此折辱,居然没有派兵杀出来,这就让他十分意外了。
“不要和城内联系了,你亲率一万轻骑绕道碧荔城后,切断碧荔城的供给,看看能不能把他们活活困死。”景泰叮嘱道。
“诺。”
柳石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很快,大营东面的一处低洼里,一大片黑影慢慢的离开了。
“季国和梁国打的怎么样了?”景泰看向西边,忽然开口问道。
“回大王,司马擎都到的时候,梁国已经攻下了季国三座城池,现在正打的难舍难分。”樊溪升轻声回答道。
“那就好,必要时可以动用暗棋,一定不要给司马擎都空闲的机会。”景泰点了点头。
“诺,臣这就去。”樊溪升也转身离开。
“走吧,我们也回去。”
景泰再度看了一眼碧荔城,轻轻叹了一口气。
......
“什么?!可是真的?!”
天亮之后,梁国大营里,梁国大相燕彦看着刚从南边传来的信件,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是真的,据他们所说,景国大军里有一种极其特殊的角弓,射程超出正常角弓一倍有余,而且他们还有一种极其庞大的攻城器械,可以弹射磨盘大小的石头。”燕彦身旁的那人解释道。
“这等重要的事,为何不早说?!”
燕彦失去了那种淡然如水的心境,咬着牙看着那人。
“之前他们也不知道景国大军的具体的伤亡情况,只知道他们的伤亡很小,昨日徐之贺回去了之后,他们才从江国军队里得知。”
那人满脸苦笑,这种事有多重要他们自然也知道,可是当时确实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燕彦没有再问,眉头忽然拧在了一起,背着手,半低着头,一边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着,一边思索着。
那人没有打扰,识趣的闭上了嘴。
良久,燕彦忽然停了下来,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可是想了想,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你去将大司武请来,我有要事与他相商。”燕彦说道。
“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