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然从朝廷回到家中
萧天行悠哉的翻着手上的古籍,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少主,属下季平求见。”门外传来钟季平的声音。
“进来吧。”萧天行淡淡的开口说道。
“是。”说完,钟季平便走了进来。
萧天行微微一笑,看向钟季平:“何事?”
钟季平看着萧天行这一副自在的模样,内心原本担忧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再困难的局面,少主也肯定有办法克服。
钟季平拱手拜礼:“属下想问,少主接下来要有什么打算?”
萧天行合上手中的书,微笑着说道:“子期与其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不如问他们对我有什么打算。”
“少主,这…”钟季平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萧天行好似早就预料到了钟季平会出现这样的反应,笑着摇了摇头:“我们虽然击败了刘季述,在许多人眼里是大功臣,不过我清楚,我们会成为许多人眼中的眼中钉或者说,绊脚石。”萧天行转头看向钟季平。
“少主的意思是?”
“繁阳街shā • rén案肯定另有隐情。”
“先是刺杀,然后是繁阳街一案,处处都是针对于我,既然有人想让我离开京城,我倒也乐意,不过出京前,该还的债应当全部还清。”萧天行撺紧手心道。
“那属下告退。”钟季平见少主已有谋划,当下也不多问,自觉告退。
“去吧。”
“哈哈哈,计划已经实施了三分之一,目前还算顺利。”一道笑声从院内响起。
“子华你又口无遮拦了。”萧天行早就猜到来人是谁,无奈道。
“无妨,萧府附近我已经找子瑜探查过了,任何可疑的人都已经解决掉了。”韩子华笑道。
“我已经被圣上降为昭义节度使,你还笑的出来?”萧天行假意不满道。
“那又何妨,皇上的圣谕即将成为一张白纸。”韩子华不以为意道。
“你就如此确定圣上会对宦官出手?”萧天行问道。
“皇上本就是任性、急于一时之人,况且有此次shā • rén案的铺垫,北衙名正言顺的归回皇上手中,凭其党羽,定会忍不住。”韩子华身着一袭蓝白色外衫,甚是丰伟俊朗。
“还有一事颇为关键,就是你说的李翩鹤,此人掌管南衙,也是位高权重之人,况且纵观全局,此人能做的文章实在太多。”韩子华来回走动,不停地分析着局势。
“此人笑里藏刀,我暂时还看不透是那方势力,此人和朱温没有来往,与陛下也未崔胤那般亲热,宦官那边又不太可能,王仲先等人就是此人诛杀。”萧天行思忖许久,也没有确切结果。
“那只有一个可能。”韩子华停了下来。
“此人可能是角逐北方的第四股势力。”韩子华说出一个难以置信的结论。
“如果是这样那必须弄清楚此人的态度。”萧天行凝重道。
……..
……
建宁王府
“公子,此次shā • rén案按照公子所言,成功了。”林啖笑道。
李翩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那是自然。”
“公子此次先是打击了阉党,并且在皇帝面前立下了大功,得到了赏赐,这对公子来说,好像还不错,又打击了萧天行,让他退出了北衙一职,现在军中无人是少主的对手了。”林啖向李翩鹤作礼后,坐了下来。
“还算不错吧,率领南衙禁军,虽然这个职位不算太高,但是它所掌握的权力可不小呐,它代表的意义也是非同小可,至于北衙,呵,没有这么简单。”窗外的阳光射在李翩鹤的面上,使他整个人有一种沐浴春风的感觉。
李翩鹤用食指和中指并拢弓着轻轻敲了两下桌子:“萧天行那边有什么动静?”
“回公子,那边暂时没有动静,萧天行一直呆在家中。”
“朱温那边呢?”
“朱温派谋士李振先是前往萧天行处似乎是想进行游说,不过被萧天行拒绝了,后来就遭到了第一波刺杀。”
李翩鹤轻笑了一声:“我就知道,朱温此人外表大度,其实心胸狭隘,岂是真心游说?”
“属下不明白,为何要对萧天行进行刺杀?而且还嘱咐的如此随意?
“我的目的只是让萧天行明白,有很多人想让他死,然后,他会怎么做。”
“公子是想独占鹊巢?将所有猎人尽数杀死?”林啖似乎明白公子李翩鹤的意思,只不过还是要确认一番。
“歧王李茂贞应该已经做好准备了,近来陛下还真是任性啊,所作所为如此激进,宦官怕是有了警觉。”李翩鹤不答,而是饮了口茶,叹道:“今日的茶香气十分浓郁不错,来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