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年嘴角一抽,自己虽然想找个能说真话的人来,但李从文也未必太真了点。
“不过。”李从文紧跟了半句,见赵启年又看向他,问道,“陛下有没有想过,也许不同人的眼里,陛下也是不一样的。”
“朕朕是怎样的”
“陛下在百姓眼中也许是个仁善的皇帝。”
赵启年一愣,没觉得自己有多仁善,朝廷政令多数由杨启和李敬澜决断,自己好像只负责点头盖印,与自己没多大关系。
“在宫中的太监和宫女眼中陛下也许是个随和的皇帝。”
赵启年不好意地微微点头,倒不是真有多么随和,只是不希望别人太过紧张。
“陛下在大臣们眼里可能又有不同了。”
“有何不同”
“在大臣们眼里,陛下也许是个可怜人。”
赵启年愣住,随即又觉得有些好笑,“朕有什么可怜的若是朕都可怜,天下可还有不可怜的人”
李从文摇头,又想起史书里讲的道理,“陛下对北疆可有防备”
话题跳的有点快,赵启年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答道“北疆世代忠良,朕为何要防备”
“公孙家雄踞北疆数代,为鸣武镇守北戎数百年,兵甲战马远胜于鸣武各地,又距京城几千里,朝廷可管不到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