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雨泽揉了揉太阳穴，缓缓从胸腔里吐出一口气，“你有很多种手段可以把我刺激清醒，为什么眼睁睁看着我中招？”
他质问的对象，也就是系统，半晌没有回应，很久才支支吾吾地说：“本系统瞧这幻觉对宿主没有实质性伤害，就打算先观察一阵，后来见你挺享受的，就没打搅你们。”
师雨泽在脑内冷哼，“你是故意的。”他笃定道，“你一直催促我向他们索取能量，看我长时间没行动就急了，我中幻觉将赵寅错认成陆宁风正中你下怀，你乐见其成，根本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唤醒我。”
系统装死中。
“只此一次，再有下一次，我宁愿老死在一个世界中，也不会任你摆布。”
感受到宿主话语里的认真，系统只能蔫蔫巴巴地保证绝不再犯。
师雨泽低低叹息，手指按了按赵寅凝皱的眉心，这一动作就像触到了开关，赵寅呻、吟了一声，幽幽转醒。
“怎么样？”师雨泽忙问。
刚醒来有些迷糊的赵寅只觉浑身犹如被好几匹马踩踏过酸痛不已，那隐秘处传来阵阵难以忽视的钝痛，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他用手臂遮盖住眼睛，良久无言。
“咳。”师雨泽有点尴尬，“石壁上的纹路是有门道的，它每一条刻痕就如同琴键，空气从刻痕上流动会带来一种引发幻觉的音波，我刚才不小心中招了，做出了一些怪异的行为。”
“幻觉是假，可幻觉所见之人不假。”赵寅沙哑着嗓子说道。
“……”
“陆宁风此人确有其人。”
“对。”师雨泽没否认，并把自己的外袍盖到他□□的身体上，遮住了那一身青紫的痕迹。
“他究竟和你……”
“你别问了，反正以后我也见不到他了。”
“为何？”
师雨泽顿了顿，说：“就当他死了吧。”
原本失落之极的赵寅听到这句话不由愣了愣，紧接着便冒出几丝喜意，他悄悄打量师雨泽，虽然后者的神情隐在黑暗里，但他总觉得师雨泽是有些伤感和怀念那人的。
且不管那陆宁风是何方神圣，人死了便一了百了，此后这个人的人生便是他的，谁也别想夺走！
想到这，他忽笑了一笑，故意软了语调说：“阿泽，你咬得我还真狠。”
他一提，师雨泽也回想起来，他激动时曾按着和陆宁风的习惯狠狠的在赵寅的颈后咬了一口。
师雨泽有一点心虚，“你转过去，我瞧瞧。”
赵寅依言扭过脖子给他看，果然，血肉模糊，好不凄惨。
“…上去后我给你敷点药就没事了。”
“嗯，丁点皮肉伤不要紧，阿泽不必介怀。”赵寅说道，“不过我察觉到一件更严重的事。”
“……”
“我的内力莫名失去了一半，阿泽知晓是何原因吗？”
当然知道，那一半被他吸了。
他习惯从陆宁风体内获得能量，中了幻觉后不知不觉也如此做了，赵寅没有信息素被他汲取，他便无意识地改为吸纳对方的内力。
清醒后他发现自己做下的好事，当即跟系统确认了赵寅的身体状况，确定对方没有大碍，只是会虚弱几天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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