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你从哪里弄来的?据我所知京城里并没有卖这种酒的铺子,你自来也没有出过这候府,而且现在也不是葡萄成熟的季节。”
“我,是从康城带来的,当时……”
“秦管家,查一查当时她们入府时所带的物品。”
苏苒听到简玄墨这么一说,立刻后悔了,她在心里暗骂,原来这老大比老二还坏,刚刚简玄墨说那么多,就是想引她往坑里跳。
苏苒没有立即改口,她不记得当时进府时有过物品登记,所以也不排除简玄墨仅仅是在吓唬她,想让她心虚露怯。
但是当秦管家拿来本子把她当时进府时所带物品一件件念出来时,她不得不承认,候府的管制确实是低调又严密的,不动声色的掌控。
一个谎言是需要无数个谎言去掩饰的,苏苒有些后悔,她本就不善于说谎,那酒是听琴的,如果一开始她就说真话,说出那酒是听琴所酿,只不过是偷偷埋在了墨雨轩,或许还有一点机会。看的出来,简玄墨并不是一个不分青红照白之人,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在找证据,并不像简玄煜一样,对自己的态度参杂着个人喜恶。
可如今情形下若再说出真话,已为时已晚。他们不会相信,就算听琴出面承认,也只会连累了她,云舒苒是候府小姐,他们不能随便处置,可听琴一个丫头就简单多了。听他们说这葡萄酒在大渊并不盛行,属于贡酒一类的东西,那听琴如何会酿得?这也是个问题。
想到这里,苏苒苦笑了一下,抬头对简玄墨笑道:“如果我说,我是无意中在长馨院的库房里捡到的,你信不信?”
“你倒是会捡,大哥,嬷嬷说过,母亲曾服用过一种用酒做的山楂,大约就是这种酒。母亲已经很多年都不曾饮过酒了,会不会是因为……”
“这葡萄酒没有问题,不信,我可以喝给你们看。”
“你能服用这酒,也不能代表母亲就能服用,况且这酒与何种食物相克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