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门考完后华寻都会到酒店的房间找钟不离对答案,但钟老师也永远只是三个字。
“不记得。”
“你能不记得?我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会相信你记不得答案!”
“考过去了就考过去了,先看下一门。”
华寻如同二十五只老鼠钻进膛,那叫一个百爪挠心,但他也知道钟不离是为了他好,怕影响他接下来的发挥。
于是华寻便准备考完最后一场后,跟钟不离把答案一气呵成全对完。
但是真到了出考场的那一刹那,脑子里全都是解放了这三个字。
还对他娘的什么答案!
张猴儿表现得比华寻还激动,拿起书包,把书包里的书呼啦啦往楼底下倒。
跟刚刚逃出医院的精神病没两样,还是治不好的那种。
张猴儿回到酒店后还没尽兴,回房间把书本拿出来,放在手里大力地甩,乐极生悲,他成功地把书甩到站在前台聊天的保安脸上。
“啪”得一声,天地为之震动。
看到保安大哥人家那快要冲出汗衫的健子肉,张猴儿立马原地弹跳,跑得没影儿。
华东梅知道他俩考完后,立马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我在酒店的房间订到明天中午,退也退不了,不住也是亏钱,你们在这儿再住一晚上,明天中午的时候我来接你们,顺便一起出去吃个饭。”
“不说了,我得赶紧回去上班!”
华东梅说完这些话后,非常不放心地拿眼睛瞪华寻。
“华寻,你不要以为考完试你就解放了!别跟张猴儿他们出去瞎闹!”
然后对着钟不离用,用十分亲切和蔼的语气说道。
“你帮阿姨看着他们两个猴精,别把人家酒店的东西砸碎了搞坏了什么的,到时候我估计也没钱还,只能把他俩抵押在酒店里。”
“我们没这破坏力!”
吃完晚饭后,华寻和张猴儿成功地没有搞任何破坏,和钟不离三人一起在酒店大厅里玩扑克牌。
三人没法玩儿斗地主,于是他们就在安安静静地玩儿小猫钓鱼。
就是幼儿园老师最喜欢带着小孩儿玩的那种。
玩着玩着华寻觉得他们三个仿佛三个没有脱奶的傻子,尤其是他自己这个活了两被子的老大哥,竟然还在陪着他们玩儿小猫钓鱼!
华寻顿时觉得自己在经受回炉重造的煎熬。
路过大厅的人好奇地过来围观他们仨打牌。
“你们这是个什么打法啊,挺新奇,一张接着一张得,怎么还能往回咕噜牌呢?”
路人显然往高深处遐想了。
于是张猴儿趁热打铁地胡说。
“我们这叫俄罗斯打法,这打法可厉害了,我们从幼儿园就开始学,到现在还没玩儿个透清来。”
华寻玩儿不下去了,感觉自己现在身处幼儿园动物园大班。
“你俩是不是刚满三岁啊,我不玩儿了!”
华寻把牌扔到桌上。
“玩儿了这么久,我觉得脑子都快造反了。”
他站起身。
“不是挺好玩儿的吗?”
钟不离一边笑一边露出虎牙。
“行了行了,回去睡觉吧。”
华寻招招手。
“我不愿意牺牲自己睡觉的时间来研究这个。”
他们仨带着牌往楼上走,张猴儿和华寻钟不离不是一个房间的,自己拿着房卡打开房门走到三楼。
“我先走了!”
“行行行!”
华寻回到房间后眼皮子就开始耷拉,洗澡的时候差点儿站着眯上眼睛,这考了三天真不是白考的,精气神都被那些试卷给吸得干净。
考试真不是说着玩儿得。
“钟不离,你把吹风机放哪儿了?”
华寻走出门外,发现钟不离躺床上已然闭上眼睛,立马把话捏回嗓子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