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干脆不再管湿漉漉的头发,把灯关上。
大晚上得燥热不减,虽然窗户大开,但房间里依旧沉闷,带着股潮湿的厚重。
尽管如此,华寻还是很快进入梦乡。
梦里全都是试卷,监考老师拿着一堆又一堆的试卷走向华寻,非得要跟他用试卷玩小猫钓鱼。
华寻不想玩儿,监考老师就威胁华寻,如果不玩就不让他中考及格。
tā • mā • de!
小猫钓鱼!
醒来后,华寻惊出一脑门儿汗。
他看着窗外亮堂的天空发懵。
“靠!”
这什么鬼屁的梦啊!
玩牌都玩出心理阴影来了。
梦里真实啥都有,还特别实际,把考试和小猫钓鱼放到一块儿。
“吓死我了...都已经早上了么...”
华寻说出声。
“怎么了?”
钟不离也醒了,脑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接过华寻的话。
“我刚刚梦见小猫钓鱼...算了,不说了...我这会儿要是说出来说不定今晚上还能做这个噩梦,到时候来个连续剧就完了。”
“你做梦还带连续剧情节?”
钟不离尾音上扬。
“那是。”
华寻应答。
“不仅能做连续的梦,还特别擅长做相同的梦。”
一个有关于大海的梦华寻能整整连续做上十几年,而且见不着头。
这还得感谢他上辈子那个姓钟的兄弟。
华寻随意地侧过身,也不想起来,懒洋洋地赖在床上。
他翻了个身,声音突然兴奋起来。
“欸,钟老师,今天是我们暑假第一天啊!咱们已经脱离中考了!”
一想到这儿,钟不离再次大动静地翻身,手舞足蹈,胳膊甩到钟不离身上。
“欸!”
华寻叫了一声,用手摸了摸钟不离身上的被子。
“你被子里有个什么玩意儿啊,怎么硬邦邦得,你睡着不嫌硌人啊?”
华寻一边说一边摸那东西,越来越硌手。
摸着摸着,华寻立马意识到异常。
“靠!”
不会是那玩意儿吧?
一时间,华寻的胳膊僵在半空中,收回来也不是,不收回来也不是。
就感觉有一股无形得力量摁着他的手不让他动。
让他如同一个大写的shǎ • bī。
还是纯种的那种。
钟不离开口。
“大早上的,这东西你又不是没有。你觉得是什么啊?”
钟不离侧过脸看向华寻。
“你不收回手,是准备搞个什么大动静吗?”
“靠靠靠!”
华寻喊出声,立马把自己的手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