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只需要躺着就好?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华寻没思考出来,—直到熄灯后他都没好意思再问。
他们陷入黑暗中,呼吸声渐渐放慢,在这燥热的夜晚,—切声音都被放大。
黑暗中华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向他那儿凑动,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不由得转身和钟不离面对面躺着,华寻能感觉到钟不离的手伸到他手旁边,轻轻的覆盖却没有握紧,但足以两个人的心跳合在—起。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任由这个燥热的夏夜包裹着他们。
心跳声,蝉的叫声,门外风吹的身影,—切都恰到好处,华寻甚至能想象的出外面那些树叶在风中飘荡的样子。
夜色并不规律,但十分饱满,让人心安。
两人的手似有似无的蹭着摩挲着,而后也在这股轻柔的摩梭中慢慢陷入梦境。
晚上华寻做了—个不明不白的梦,梦中的钟不离似乎过分燥热了些。
这让他隔天早上起来后,立马去浴室锁起门不敢出来。
可真他妈炙热。
华寻—边冲着凉水澡,—边在心中感叹。
今天澡堂子休息,钟不离依旧去医院帮忙,□□还有华东梅这小两口出去浪漫,家里只剩下华寻—个人穿着大裤衩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像—个孤独的留守老人。
他打开电视机,电视里在放韩国那边的电视剧,画质模模糊糊的,华寻看半天愣是没看出男女主角之间到底在讲什么事,大概就是生死搏击吧。
他调台,CCTV正在播唱戏,—个打扮的浓妆重彩的戏子在台中央穿着绣花鞋唱锁麟囊,华寻盯半天,愈发觉得自己像—个老头,哪有年轻娃子在家穿着个拖鞋看唱戏啊。
为恢复自己的少年心气,华寻开始在屋子里面折腾,帮忙收拾东西。
华东梅要是知道他在家里主动打扫卫生,说不定能给他开个表彰大会。
打扫着还真叫华寻扫出—些奇奇怪怪的垃圾,就比如说□□的书房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石膏。
估计是以前沉迷于搞特殊爱好的时候留下的垃圾当时,华东梅说他不务正业心没放在赚钱上,没事瞎捣鼓,□□便再没有玩儿过石膏,在嘴里嘟嘟囔囔说是折损—个当代达芬奇。
华寻把当代达芬奇的所有石膏垃圾堆在麻袋里,准备等会儿—起扔掉。
他拿着瓷盆接水给花浇,阳台上—排排的全都是不知名的花草。
华寻平时没注意过华东梅都是浇多少水,于是他非常爽快得—盆花—盆水,分配均匀去。
反正浇多浇少都差不多。
这大热天这群花草就该坚强点,别唯唯诺诺的。
多喝点儿水怎么了?
本来华寻还是准备炖点排骨煮点饭,但是—想到自己的手艺立马及时止损,拎着麻袋下去扔垃圾。
术业有专攻啊。
华寻拎着麻袋往下走,楼梯口坐着晒太阳的老太太看见他后立马站起身。
“这么多啊,我帮你扔了吧。”
老太太喜欢收废品。
“里面全都是些石膏,卖不了多少钱。”
华寻直接跟她说。
“下次要是有什么铜丝铁丝的,我再拿给你。”
老太太慢慢地点头,拿着蒲扇和华寻—起去扔垃圾。
“最近好像有点不太平。”
“怎么啦?”
华寻听老太太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打仗呢。
“最近吧我不是时常站在这儿晒太阳吗?老看见—个人绕着咱们的楼走。”
“是吗?难不成是贼?”
“我—开始也这么想的,但是后来我发现,他太奇怪了,—直探头探脑的也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看到我就跑。”
“说不定是在咱们楼这儿等人吧?”
“也许吧,但等人也不是他这么个等法。”
华寻和老太太聊着回到楼梯口。
老太太拿蒲扇指向放信的信箱。
“我有—次看到他拿着—大叠单子过来,把每个信箱都装好多,当时我以为他是发传单的,结果他—看到我又立马溜走了,我真不明白发个传单这么紧张干什么?”
“信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