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任由他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将她覆盖。
周围安静的只有衣带下落的声响,沈屺春的唇舌像是天生就懂得怎么做,没有阻拦的他,迅速的占领各处,与余令分享她血液的味道。
搅动的水泽带着红丝流到余令的唇边。
余令浑浑噩噩,她的脑子告诉她到了该停止的时候,却感受到了曾经从未有过的疼痛与充实。
仿佛整个人被撕裂的痛楚,余令反射性地瞪大了眼,疼痛的泪珠从眼角滑过,沈屺春抚摸着她的头发,着迷地看着她。
“余令,余令,你疼吗……”
看到余令的泪珠,沈屺春的眉心深如沟壑,他控制不了他手的力度,他极力想放轻,却又情不自禁的使力,余令的头发被他揉乱,连带她的额头也添了红痕。
“余令……”
沈屺春不停的叫着余令的名字,每一声都期待着她的回应。
滑腻的蛇窝在温暖的洞穴,沈屺春不喜欢余令苍白的脸,他用他伤害她得到鲜血,由下至上,涂满了她的面颊。
仿佛在一艘船上漂浮,余令闭着眼,听着沈屺春的呼唤。
不像划破手腕,而是一种持久连绵不绝的撕裂。
只是疼到了极致,难以形容的酥麻像是丝条一样缓慢把人包围。
像是手腕割破,流血到身体发寒,漂浮在天空,沈屺春紧握着她的手,抱住她的时候,她也恍惚看到了生死的界限。
被抛到天上又猛然坠落,最后嘭的一声,脑海四分五裂。
沈屺春闭着眼,呼吸混匀绵长。
屋里除了血腥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闷味道,余令拿开了他搭在她身上的手,赤着脚直直走到了床榻的对面。
洒金帐挂在两边的金钩上,盘坐的欢喜佛相寂静无声。
余令伸出了手,画像依然定是在墙上,只是她用尖锐的碎片一划,就轻易抽丝成了几片。
她是见过这种画布的,正面看着与寻常画布无异,从背面看透光性却极好,看着周围景物就只是蒙了一层薄薄的画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