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我会陪着你的。”他握着她的手道,顿了顿,“咱们就生一个。”
生孩子这种事,并不是生得多,危险就会变小。那日母亲生三弟,痛了大半日,他在外头听得心惊胆颤,已是后悔让她怀了。
可他又真的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她生的孩子。此时想来,既后悔,又满足。
“就生一个。”他握着她的手,低声说:“不论这是个男孩还是女孩,我们只生一个。”
若是男孩,正好继承香火。若是女孩,就把她娇宠长大,然后将家产悉数留给她。
她有小叔,还会有二房的弟弟妹妹们,嫁出去也不会受委屈。
“好。”于寒舟点点头,竟还笑出来,“本来我还想着,若是一个不够,还要再生,一个长大了,另一个还要教养着,几时才能丢得开手?”
如今好了,只生一个的话,也就十来年就能丢开手了。
贺文璋没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低头亲了亲她的指尖儿。
三月底,春闱成绩放榜了。
贺文璋又中了头名。
贺文璟仍是十来名。
府上一片大喜,人人嘴角咧到耳根,敲锣打鼓放鞭炮。
府外,常青书局外面也是一片贺喜声。但凡知道长青公子这个人的,都知道他参加了科举。去年秋闱两次中了头名不说,今年春闱又中了头名,这是何等学识!
一时间,赞叹声不绝。赞他学识满腹,赞他心胸豁达,赞他仁善怜悯。
这时,陈掌柜说道:“我家大奶奶即将临盆,过些时日请诸位吃满月酒,还望赏脸。”
众人便又纷纷祝福起来,祝喜得贵子,祝母子平安,还有给起名儿的。
有些名字当真起得很好,但贺文璋一个也看不中。
他要自己起。
但是这个如珠如宝的孩子,他的心尖尖为他生的孩子,他只觉得什么名字也配不上。直到孩子快生了,连个ru名儿也没起好。
于寒舟简直要把他笑死,直接说道:“既然你舍不得起,那给我起吧,就叫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