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桌上一伙人已经在想自己卡里有多少存款,能包多少红包了。
章枕眼一瞪:“吃你们的。”
大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不做事的时候都是半大孩子。
“那个,”章枕夹花生米吃掉,“你们有没有上网看岑家那位太子爷的婚讯?”
桌上的嘈杂声很细微地滞了一下,弟兄们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怎么没看,今天各种推送。”
“我也是,手机一打开就有,想看不见都难。”
“声势浩大啊。”
“太子爷喜欢智商不太高的小萝莉,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
“我是觉得,岑家那准夫人,好像在哪见过。”章枕的语速慢下来,“你们有那感觉吗?”
大家集体摇头,没有。
章枕还要说,戚二抢先给他捞了一勺炖牛肉:“枕哥,吃菜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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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一整层就茭白跟戚以潦两人,侍者都退下了。
茭白头一回在露天餐厅就餐,他的心思一会在漫天星光上面,一会在成群的大厦光点上,一会又移像烛火对面的戚以潦,根本静不下来。
“三哥,礼珏虽然做了王玉,可他只是打扮成女的,脸还是那张脸,没有整容。”茭白在过于美好的氛围里找话题,“我哥要是见到人,那肯定就……”
戚以潦优雅地切着牛排:“他的病情已经好转,注意点不会有事。”
茭白心想,也对。几个月前跟现在,好了很多。
“那你出席婚礼吗?”茭白丢下刀叉,手抵着腿上的餐巾前倾身体,眼睛炯炯有神,暗示不要太明显。
戚以潦将一块牛排放进口中,慢条斯理地咀嚼完:“按理说,是要出席的。”
茭白等了半天,没耐心地说:“我跟你一起去?”
戚以潦掀了掀眼皮。
茭白忽地抽一口气。对面的男人看他的眼神,某个瞬间既忧伤又遗憾,瞬息间就又没了。错觉一般。
猫呢,它已经很久没睁开过眼睛了。
茭白坚信它不是早就死了,而是睡着了,它主子情绪波动大的时候,它一定会有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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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戚以潦的活跃度一路上涨,停在了。
别的好友活跃度到那个数字,茭白会琢磨破50的时机。到了戚以潦这,茭白没去想,他下意识逃避,不太想去算计会出现哪类狗血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