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不去算计,不去主动争取大大小小的机会,那他还怎么完成任务。
一路折磨过来,八个目标只剩两个没搞定。胜利近在眼前。
做完任务,后续不管如何,都会是一个全新的起点。
茭白的矛盾时强时弱,弱的时候他会忽略掉,过过小日子,寻思另外一个好友的进度,一旦那种矛盾感变强,他就很烦躁。
譬如现在。
茭白把餐巾抓起来放桌上:“不吃了。”
“再吃点。”戚以潦颔首,“不然夜里会饿。”
“我全吃了,晚上还是饿。”茭白撇嘴,“西餐不是吃的分量,是吃灌着钞票的气氛,”
戚以潦调笑道:“那你吃的是什么气氛?”
茭白看着他:“你说呢?”
戚以潦的眼角含笑,凝视他的目光温和而深邃。
茭白起身:“我去洗手间。”
年轻人一走,戚以潦就将叉子搁在一旁,他拿起餐巾,不快不慢地擦掉唇边的油迹,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葡萄酒。
下一刻,戚以潦就用餐巾干净的地方掩住唇,他闷咳了几声。
那餐巾被他揉成团,有一处渗着鲜红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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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散步的人多得脚尖擦脚跟。
茭白跟戚以潦在一条僻静的街道上闲逛。
戚淮开着车跟在几米外,所有人里面,就他一滴酒没有沾,送两位主子回兰墨府的任务落在了他肩上。
“餐厅那会儿问你的事,你还没答应我。”茭白加快脚步走到前头,他转过身,一边看着戚以潦,一边倒退着头。
戚以潦似乎在想什么公务,少有的走神:“嗯?”
茭白停下脚步,等戚以潦走向他的时候,他重复了一遍餐厅的问题。
“想去就去吧。”戚以潦捏着茭白的后颈,将他扳过去,宽大的手掌落在他背上,推着他向前,“去了,别人接近你讨好你,打听你和我的关系,你别摆出臭脸。”
茭白:“……”
“我随便说?”茭白想往后看,脖子被掐,非要他前行。
戚以潦在他耳边说:“随你。”
茭白走了会,发现脖子上的力道变弱,捻着他皮肉的手指温度也开始发凉,汗涔涔的,他扭头:“怎么了?”
戚以潦的胸膛靠在他背脊上面,喉咙里的喘息有点急沉:“叔叔累了,找个地方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