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现在头发都快白了。
傅游年看到她起身去了厨房,就轻轻地拍了拍郁奚的肩膀,让他接着吃东西,然后跟过去。
“你过来干什么呀,留他一个人。”婶婶回头说他。
傅游年给她拿了几张纸巾。
如果当初父母去世,叔叔和婶婶没有收留他和傅如琢,他们唯一的去路就是福利院,在那里会过成什么样,完全无法想象,但这么多年他并没有道过谢,有时候恩情太深,一句谢谢显得轻薄。
傅游年很轻地搂了下她的肩膀,看到她眼角的皱纹,曾经流了太多眼泪而显得有些浑浊的眼睛,笑了笑,低声说:“妈。”
一个字就足以让眼泪决堤,她捂着嘴差点直接哭出声,抬手把傅游年从厨房推了出去。
郁奚有点忐忑,他低头吃了一口汤圆,傅游年还没出来。
现在已经十点半多了,这儿还给傅游年留着一间卧室,就是两个人睡可能有点挤。
傅游年过去看了一眼,比单人床要宽敞,低头问了问郁奚,郁奚没什么意见,就拿着被子过去铺好。
郁奚去洗了个澡,然后跑回房间,湿漉漉地往傅游年怀里钻。
“要擦头发。”郁奚拉着他的手摸自己还在滴水的发梢。
傅游年从他手里接过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