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要个能彻底根除隐患的时机。
姚温玉咳声急促,不再拿笔,只用帕子掩住口。乔天涯今夜刚到,下马进院就听见房内的咳嗽声。
“药没有给先生备吗?”费盛问庭院里的侍女。
“先生只用了半碗,”侍女细声答道,“便待在屋内,不要人吵。”
乔天涯推开门,氍毹上掉的都是纸页,费盛跟在后边俯身拾起来,却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不禁愕然道:“先生这是要著书吗……”
乔天涯已经进了里间,姚温玉帕子染了红,他一把推开四轮车,把元琢直接打横抱起来,对费盛说:“叫既然!”
姚温玉仰头时不知为何,鼻间竟然也开始流血了,乔天涯扯开他掩住口鼻的手,一片湿凉。
此时夜已深,既然早就睡了。
乔天涯不敢等,他抱着人跃下阶往既然的院子跑。姚温玉半合着眼,侧脸陷在他的胸口,唇间呢喃:“……费盛……传消息……”
乔天涯跑得浑身是汗,他伸手盖住姚温玉的另一边脸,就像是要把元琢摁在胸膛里。
费盛先一步上阶,砸门喊道:“开门!快让小和尚起来!”
看门小厮不敢耽搁,挪掉门闩后就跑去喊人。既然出来时兜着僧袍,他睡眼惺忪,道:“小僧晚上不看诊——啊呀!先生怎么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