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小王爷怎么活的就这么难。
他们这些人,怎么就活的这么难!
骨肉分离,生死难保。
那些个丧尽天良的人,却都好好活着。
殿下啊,您在天有灵,睁开眼看看吧,看看小王爷吧,他真的太难了。
很轻的将郁宴搁在床榻上,长兴抹了把眼泪给郁宴将鞋袜脱了,外袍解了,盖上棉被。
萧嘉远红着眼,立在床榻前,恨得两眼冒火,“那个老畜生!”
长乐鼻音嗡嗡的道:“我现在回去接咱们府上的大夫。”
所有人都红着眼,挂着泪,就连顾珩都眼圈发涩。
年仅六岁的郁欢,面无表情的坐在郁宴床榻边儿上,用凉水浸了帕子,一下一下的给郁宴擦拭颈窝,额头,手心,平静的就像郁宴不是生死未卜而是普通发烧一样。
谁都以为郁欢会熬不住,会发疯。
可她却是所有人当中最冷静的那个,冷静的让人心慌,长乐语落,不及他转身,郁欢道:“别把军中的大夫带来,要带就带府里另外两个,另外,派人去太医院请顾医官,就说顾珩脚上的水泡严重了,让她过来,别惊动太医院其他人,更不要说我哥如何,我哥就是在宫里喝多了酒醉了。”
说完,她稚嫩的目光带着和郁宴往常一样的阴冷,看向地上的人,“知道吗!”
长乐下意识的站直了,“是!”
说完,抹了把泪转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