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赵峥不将闵姨娘堵那么一会,可能齐氏还没有多想。
她狼狈地逃出酒楼,只觉得一张老脸从没像现在这般烧得慌。
亲眼目睹两个男人的亲热,要是被人知道,她简直不用活了!
回府的马车只有一辆,迟迟不见闵姨娘跟上来,齐氏生气之余,也有了空子在心中多转了转。
好好的,偏要哄着出来吃什么点心,偏偏就遇着跟姚至柔一样装束的女子。
哪有那么巧的事?
“说!是不是你在算计大丫头?”
齐氏猩红着一双眼,模样凶狠得像要将闵姨娘撕了。
枉她疼这贱妇疼了一辈子,连自己正经娶进来的儿媳妇都放在一边,她就是这么报答自己的?
闵姨娘被齐氏扇得歪在地上,听此一问,忙膝行过来抱齐氏的腿。
“老夫人,淑言冤枉啊!淑言受老夫人和老爷恩惠,这些年战战兢兢始终谨记自己的身份,柔姐儿是咱们姚府的嫡长女,事关咱们姚府的前程,淑言怎么会又怎么敢算计她?那不是毁了老夫人替姚府筹谋的一片心血吗!”
齐氏教训闵姨娘,到底没有旁人在场,她也才敢直接说出齐氏的心思。
齐氏冷哼一声,“你还知道!”
姚至柔若不是有一副好容貌,她早就将她丢在后院,与她那病秧子娘亲一道自生自灭去了,放在身边碍那个眼做什么?
既然已经碍了这么多年的眼,不换回满意的回报,她岂不是白膈应一场?
“老夫人,淑言真的是想着柔姐儿如今攀上靖国公府和三公主府,定是有法子为您请来神医,心里添了盼头,才想着邀老夫人出府去散散心,如何就成了算计柔姐儿了哪……”
闵姨娘说着便落下泪来,模样是又伤心又委屈。
“老夫人是从小看着淑言长大的,淑言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就算淑言要对柔姐儿做什么,我终究只是个妇道人家,又是个耽于内宅琐事的,如何请得动三公主府的车驾?又去何处找来的外男?”
齐氏正想说她就算自己没办法,可她背后到底还有个闵家。
闵姨娘却已经哭了起来:“哥哥早在当年就已经说过,帮过那一次,以后就只当没我这个妹子,我手里无人,娘家也无人相帮,如何能做这等肮脏的事啊!”
闵姨娘哭得瘫在原地。
齐氏抿了唇质问不出来了。
当年的确是闵家在姚家回京的事上出了大力,闵姨娘又执意做妾,伤了闵家的脸面,闵大老爷言明以后都不再管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