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姚闵两家虽继续走动,但往外说的都是祖辈的交情。
闵姨娘以闵家旁支的身份入府,闵大老爷确未在明面上给这个妹子多少扶持。
可是到底是亲兄妹,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若是闵淑言求到头上,他当哥哥的真能置之不理不成?
齐氏不相信,但闵姨娘坚持自己真的只是见到跟姚至柔一模一样的装束误会了。
左右没有抓住姚至柔与人苟且的现行,姚至柔没有遭殃,她自己也摘得干净。
说到底,姚至柔的衣裳首饰都十分普通,随便一个富裕人家的小姐都置得起,撞了衫也不是什么能跟人理论的事。
闵姨娘咬死不认,齐氏虽心知这件事肯定有问题,却也只有憋着一口气,转头对着丫鬟婆子发起了脾气。
“大丫头到底回来没有?赶紧再去找找!”
花妈妈正要回答,就听见外头小丫鬟在问:“大小姐回来了?老夫人正要寻你呢!”
齐氏一听,满腔怒火终于找到了去处。
“死丫头,还不快给我滚进来!”
姚至柔在门外已经听到齐氏气急败坏的声音,她并不着急,不慌不忙地迈上台阶,等丫鬟打起了帘子,又不慌不忙地矮身走了进去。
全程姿态娴雅,连裙角都分毫未动。
姚至柔站到齐氏面前,众人突然发现,她的装束与早上出门的时候竟然完全不同。
她原本穿的襦裙是藕荷色的,系的也是同色系丝绦,方才酒楼中的女子也是这样一副装扮。
而此时姚至柔身上的裙子虽式样一致,颜色却变成了丁香色。
齐氏脸色当即变了。
她忍住额上跳动的青筋,沉声喝问:“这大半日你究竟去了何处?何时还将衣裳给换了?”
名媛淑女平日里出门,换衣服始终都是一件很敏感的事情。
就算要换,有底蕴的人家都是备着一套一模一样的,不会让人看出来。
姚至柔抬起双臂左右看了看,有些诧异。
“我今日骑马出了汗,衣服又脏又皱的,便在公主府的别庄梳洗了才回来,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