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拍拍马屁,培养感情,争取今后到了封地,日子能好过一点儿。
田太后过了八年好日子,过去的痛苦被掩藏在心底,优渥富贵的生活让她也宽心许多,并不为难祝沝,他来请安便嘘寒问暖,赐食赏衣。
很难说这种行为,有无“六十年河东、六十年河西”的意思,但论迹不论心,太后和蔼,宫人就不会给祝沝脸色。
祝灥却不是这样。
他是兄长,又是皇帝,和祝沝很少见面,没什么兄弟情义,每次见到祝沝,都会取笑:“二弟,你长成这样,以后可怎么说媳妇?”
他虚岁十一,多少听别人提起过成亲之类的话,虽然不理解,可小孩子效仿的能力很强,张口就来。
祝沝就更不理解了,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兄长嘲笑他丑。
他很不开心。
但珠儿说,祝灥既是皇帝又是兄长,不能与他争执,他只能忍耐。
程丹若去看他的时候,祝沝就躲在屋里不肯出来。
除此之外,祝沝小朋友到现在还不认字。
他本来应该启蒙了,但祝灥的老师不能给他讲课,祝灥又经常逃课,如果祝沝乖乖上课,反而容易惹人误会。
程丹若为了他的安全,也没提过这事。
朝臣们也觉得,藩王不需要受到太多教育,越平庸越安全,故默认了这事。
可这不是长久之计。
珠儿说,祝沝现在越来越不喜欢出门,每天就闷在屋里玩泥人,不愿意和她们说话。
程丹若思前想后,决定让他离宫。
“我已经和太后说过此事。”她道,“原本齐王这个年纪,就该挪出后宫,迟迟不挪,不过是先帝亲口说过,让他住在承华宫,太后不便开口。我说让他早些离开,习惯在宫外的生活,对他和大郎都好,她就答应了。”
田太后的心思十分简单,说服她就好比三个手指捏田螺,手到擒来。
何况,挪宫本就是对祝灥更有利,能进一步确认他为帝王的地位。
对祝沝也好,至少离宫之后,他能认字了,也不会有人嘲笑他。
谢玄英道:“你愿意就好。”
“你乐意吗?”程丹若反问。
他理所应当地点头:“当然。”
二人说这番话的时候,都不曾意识到,祝沝的到来为他们带去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