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翻了翻身,我忙接起来,低声道:“承光。”
承光在电话里问我:“如何?玩的开心吗?”
我的声音极低,他定听不出我在哭:“我们今天准备先回国了。”
承光惊喜:“我也是,我今天从迪拜回南海。”
我在电话这头扯唇浅浅笑了笑:“嗯,你忙完了?”
承光的声音听起来十分轻松:“要不你在澳洲等我,我直接过来。”
我迟疑:“可是公事已经忙完了,不知道易总他.....”
“没关系,我来给阿南说。”
承光又说:“穗岁,我过来也就半天时间,你等我,我好想带着你和多多沿着大洋洲海岸线一直走......"
他说:“这件事,我几年前就想做。”
挂了电话,团子朦胧醒了过来。
我忙擦掉泪痕,挤出一个温柔的笑。
我用被子裹住他,不许他乱蹬胳膊腿儿。
团子伸手摸上我的脸颊,糯糯地问:“麻麻的脸蛋纸肿么黏黏的?”
我说:“麻麻刚洗脸忘擦干了......”
团子用手在我脸颊呼啦:“多多给擦。”
我亲他:“谢谢宝贝。”
我告诉他:“承光要来了。”
多多开心地笑:“太好了,两个爸爸都可以陪多多玩了!”
我点点头,然后温声道:“麻麻跟多多商量个事好不好?”
小团子在被窝里伸了伸懒腰:“好啊!”
我说:“早晨安瑜阿姨来了,你能不能暂时先不要叫易南干爸爸啊?安瑜阿姨可能会不高兴呢.....”
我真怕多多会问我“阿姨为什么不高兴”诸如此类需要长篇大论解释的话。
可我的多多宝贝居然干脆地答应说:“没问题!”
我又亲了他一口:“真是妈妈的好大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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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承光的到来仿佛能将我从暗之谷底拽往明媚。
由于承光要来,我们又重新回到墨尔本,我与团子串通一气,假意窜稀逃避和易南和安瑜一同出行。
迪拜飞墨尔本要十多个小时。
我提前联络国内的公司又重新帮我们预定了两间套房。
这次订单没有搞错。
易南和安瑜还是住在顶楼的总统套。
我和团子窝在十二层的行政套房。
为了让团子乖乖配合我演戏,我将原本打算带回国的乐高拆开,又叫了roomservice,母子二人准备就绪,就趴在地毯上开始拼乐高。
拼乐高绝对是个大工程,何况这次团子要的可是法拉利模型。
我们废寝忘食,拼着玩着。
与其说是母子同心,不如说是累死老母亲,团子只负责不停地找不对口的零件,然后不停地问我“麻麻,是这个嘛,麻麻是那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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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
我们将日出熬到了日落。
此时电话想了,我看也没看接起来。
“好些了吗?”
电话里面问。
我惊觉地看了一眼来电头像,是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