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张口,声音变得轻飘飘的:“唔,好些了。”
易南说:“我们回到酒店了,安瑜想叫你们一起去餐厅吃饭。”
我在这边将头摇的像拨浪鼓,马上又意会他并看不见,然后说:“其实还是有些不舒服,还拉着呢......”
说到这,我倒吸一口冷气,捂着肚子皱着眉,将表演发挥到淋漓尽致:“不行肚子疼了,你们去吃吧,不说了。”
挂了电话。
我舒展眉心。
一旁的团子冲我竖起大拇指:“麻麻腻害!”
我舒爽一笑,指了指远处的零件:“把那个递给我。”
多多得令,飞快地爬过去。
我们拼到傍晚,以团子吃奶为结束。
我看着只现四分之一的雏形不禁汗颜。
全能妈妈总有一项不太能。
我将团子抱在怀里,窝进沙发里看电视,有意无意地捋着他的头发,百无聊赖。
团子喝两口奶,再眯着眼看看我,问道:“承光的飞机到了嘛?”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铃声。
我笑着望向团子:“应该是到了。”
然后小跑过去开门,见到的却是酒店的工作人员。
服务员用略带印度味道的英语同我说:“2802的先生让我将这个给您。”
然后递给我一盒全是英文标签的药。
我向他道了谢,然后关门回到房间。
团子站在沙发上仰着头问我:“承光呢?”
我摇摇头:“不是承光。”
团子看向我手里的药盒问道:“麻麻那是什么!”
我苦苦地笑了笑。
是易南给我的肠炎药。
我将药转身放进包里,然后回到沙发上抱住团子。
也许是不用工作的日子太过悠闲。
团子吃完奶满足的打完奶嗝就依偎着我睡了。
这一睡就是两个小时,我感受到有人给我们盖上了毯子。
当我惊醒后,发现是一脸温笑的承光。
我由衷地露出微笑:“你到了!”
然后半撑着坐起来,团子则还蜷缩在我的身前。
承光蹲下身子,轻轻抚弄了团子的小耳朵,轻声道:“谢谢你在前台给我留的门卡。”
我笑:“我们俩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睡觉,吵不醒的那种,所以怕你到时候找不到人。”
承光刻意拽了拽团子的耳朵:“果然是吵不醒。”
然后他起身,我也从沙发上下来,替他拿行李,问道:“这次去顺利吗?”
承光点头:“沙特那边有个中资企业给了我一笔大单子,这单做完明年就可以打包上市了。”
我附和:“那真不错。”
承光将薄风衣挂在衣橱里,转身问我:“你们呢?工作的如何?”
我悻悻一笑:“很轻松。”
然后将话题继续转开:“你不回南海,公司那边没关系吗?”
承光耸耸肩:“远游集团的总裁都还在外面浪荡,我那个小公司没关系的。”
我笑笑,然后噤声。
我虽承光又回到客厅,我问他:“吃饭了吗?”
承光动了动脖子:“有些累,准备先睡一觉。”
我点头:“那去冲个热水澡再睡。”
承光和煦的笑。
傍晚的夕阳印在他半侧脸颊,柔和的如同雨后的彩虹一样。
他深深地看着我,然后说:“穗岁,有你真好。”
他眸子深处闪烁了闪烁:“自从我父母离世,我几乎要忘了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