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恻隐之心,于是安慰道:“我和多多就是你的家人。”
然后学习着他那般温暖的笑容:“快去休息吧,晚点醒了再叫点餐来吃。”
承光点头,问我:“我可以抱着多多睡么?”
我迟疑了片刻,但仍旧同意。
团子是该早一些接受承光。
于是承光洗了热水澡,裹着浴袍,躺会沙发上,补上了我方才躺的空缺。
除了地方有些窄,承光看起来有些憋屈外,团子倒是睡得不错。
我学着他的样子将毯子轻柔地盖在承光和多多的身上。
承光抬起疲惫的眼睛,笑意暖溢:“穗岁,谢谢你。”
然后他揽过团子幼小的身子,像是呵护珍果一般沉沉地睡过去。
我望着他们俩的睡颜,心中的冰湖慢慢地融化了。
这是团子该有的家。
这也是我该有的家。
于是我走到阳台,望向一点一点亮起来的高楼大厦。
我捏扁了易南给的肠炎药,也捏碎了最后一丝我们之间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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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子醒来时,是夜里十一点。
这个点儿他习惯了喝一罐两百毫升的奶。
我还没睡,早早为他备好。
他扑腾着四肢爬起来,我立刻将他拎了过来。
他瞅了瞅还在熟睡的承光,用小奶音问我:“麻麻怎么不抱我?”
我将奶递给他,然后把他抱进卧室,低声说:“承光有些冷,让你暖被窝。”
团子乖巧地点了头,然后迷糊地喝起了奶。
我将他放进被窝里,毕竟这一觉睡醒就要到明天早上,不能再窝在沙发上了。
然后回到客厅,将承光蜷缩的腿轻轻地摆正,再将他另外半个身子盖上毛毯。
然后关掉氛围灯,回到卧室。
团子此时已经喝完奶,奶瓶丢在一旁继续呼呼大睡。
我也换好睡衣,轻柔地爬进被窝。
这时,我的手机亮了起来。
是易南。
他问我:好些了吗?
我没回他。
过了一会儿他又发来:你这几天生冷食物吃得太多了。
我还是没回他。
最后,他发来:我在行政酒廊。
我踌躇地握着手机,心里开始风卷残云。
半晌,我终于有些气闷。
我可真是个后知后觉的人。
我抄起手机,准备骂他个八百回合。
却又放下,鬼使神差的关了手机,闭目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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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我再次睁眼天光已经透亮。
团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外面传来阵阵香味。
我拖沓地晃出去,发现承光正在煎鸡蛋,而团子正满脸油光地吃着早餐。
团子率先看到我,极具精气神地喊了我声:“麻麻!”
然后冲我摆摆手。
承光也转身,温温地笑:“多多不想去酒店餐厅吃早饭,我就下楼去便利店买了鸡蛋和面包。”
我感激地笑:“不好意思啊,麻烦你了。”
却是多多大气地单手一挥:“不要跟承光讲麻烦!”
承光冲团子耸耸鼻子:“姚多多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