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个记仇的人。
特别是记易南的仇。
仿佛无论他如何伤害我,只要他冲我笑了,就一笔勾销了。
所以易南又回到了跟我咫尺相隔的小房间。
我每天守着团子,他守着我。
我甚至在夜里一遍一遍地翻看那个神秘的视频。
我甚至在想,我和易南如果真的也睡了,那么...
是不是我再勇敢一点,事情就会不一样。
不过这个想法很危险。
我只能及时打断。
就这样,我们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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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比南海喧闹不少。
每天都在发生着各种光怪陆离的事。
我既幸运又不幸运。
幸运的是只要有团子我就有万顷天地。
不幸的是,我总是一不小心就走到了风暴中心。
这一天,我在医院被派出所的人带走了。
在审讯室里,我知道钱思思身亡的消息。
而我被传唤是因为,钱思思身亡前发出的最后一封email是发给了我。
那只带血的兔子。
还有“贱人该死”。
审问我的是两位女警官,一个姓陈,一个姓欧阳。
“你们有什么过节?”欧阳警官质问我。
我的手不住地发抖,我没想到会是钱思思发的。
我甚至有个可怕的想法。
我的脑海里开始回响承光的那句:“我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为了保护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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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姐?”她们催促我。
我开始试图张口来缕清我和钱思思的关系:“她是我大学的室友,我的朋友.......”
“我刚到墨尔本时,她高我一届,帮我租房子,替我办手机卡,陪我去办银行卡,还经常开车载我去超市.....她的继父是韩国人,她最拿手的菜就是韩式烤肉.......”
我开始回忆:“她个子很高,喜欢运动,一个周有五天都泡在健身房里......”
“她还有气喘,但她从不服输,总是觉得运动会治愈她的这个慢xìng • bìng.......”
“有一次,她刚打完壁球,气喘犯了,是我飞奔去宿舍,给她拿来了药,所以她总开玩笑,说我救了她一命.......”
我抱着双手,眼睛停在灰色的审问桌上:“我们是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
“那她为什么发邮件恐吓你?”她们按部就班的试图挖掘来龙去脉。
“我,可能我......”我的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打转:“可能我抢了他的男朋友........”
陈姓警官忽然超前匍匐着靠近我:“所以是情杀?”
我慌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就在上海。”
欧阳警官敲了敲桌子,继续问道:“那你口中的,死者的前男友,跟死者关系如何?”
我的脑中“嗡”地发出警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