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不自量力地试图保护承光。
于是我颤抖着说:“他们、他们关系很好,很好.......”
陈警官又开始施压:“你撒谎,袁承光不止一次当众打骂过死者,这事你作为她的朋友和室友你不知道?”
我震惊:“怎么可能!承光人很好!他人真的很好!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动手的!”
对我的审讯进行到这里忽然戛然而止,外面来了人,与她们低语。
欧阳警官只是瞟了我一眼,同我讲到:“你可以走了。”
我缓缓起身,不明就以地走出审问室。
在派出所大厅我看见了五天没见的承光,他似乎也刚接受完审讯,他的身旁还站着私人律师。
承光的脸色很不好。
我知道,他在为钱思思的身亡而难过。
我踉跄着跑过去,将头埋进承光的臂弯里。
我囔囔地说:“这不是真的......”
承光疲惫地拍了拍我的背:“我们先回去吧。”
回医院的路上车很堵,我有些担心刚做完手术没几天的团子。
承光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于是说道:“上午我派人接了叔叔阿姨过来暂时照顾多多两天。”
我低头看到手机上的微信,是易南发来的图片,他显然已经跟我爸妈相见。
“唔。”我用鼻腔发音:“思思她.....”
我鼓起勇气转向承光:“她是怎么死的?”
承光的唇色有些泛白,原本温暖的眸子黯淡了下去。
他一只手扶在额上,闷闷地说道:“听说是气喘犯了。”
“那警察,为什么会调查我们?”
承光说:“因为屋里有打斗的痕迹。”
我想起了审讯室警察的问话。
心里却惴惴不安。
我看着承光的侧颜,良久才问道:“你查到了么?”
他知道我在问什么。
于是拿下手,用那双纯净如水的眸子看着我:“我一直以为,会是安瑜,从来没往思思那里想。”
我终于放下心来。
他也没有查到邮件的源头。
承光的声音囔囔的:“我以为上次说清楚后,她会就此放手,她一向潇洒.....”
我觉得内疚,于是伸出手握住承光的手,怅然道:“是啊,她一向是潇洒的。”
承光看着我的手背:“当年她去英国读博士,也没有半分犹疑,我以为,她不会恨我,更不会恨你。”
我说:“她恨我,是因为她一直爱着你。”
承光的手背不易察觉地抖了抖。
他叹息一声:“人生就是这样,错位离谱,后会无期。”
我垂下眼,想起了那段视频。
如果让承光知道,那一夜我也许也跟易南发生了点什么。
是不是,他的心情只会更差。
原本就是我的错。
不应该让承光去承受那么多。
于是我选择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