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脚步回头:“你还懂这些?”
齐铭不知从哪里神秘兮兮地掏出一本书:“神农百草,厉害吧?”
我尴尬地笑笑:“厉害。”
他冲我勾了勾手指:“气血两亏,肝火郁结,你这几天元气亏损,需要卧床静养。”
我打着哈哈:“你别妨碍我取东西,我取完东西就回去静养。”
齐铭侧身为我让路,末了又叫住我:“对了,下周五晚上九点,陈念念过生日,她让我代为邀请你参加。”
我笑:“陈念念成功了?”
齐铭白我一眼:“成功了鬼!她偷了我的身份证,我如果不去她就不还给我!”
我说:“高手啊......”
同齐铭寒暄一阵,我拐上电梯,来到承光的楼层。
这一层除了承光的办公室就是两个大会议室,遂一般没什么人。
但我刚刚拐出电梯就看见一个穿着墨绿色帽衫,带着黑色鸭舌帽,低头形色匆匆的男人。
过道就那么窄,我让在左边,他似乎不愿抬头看路,也让向左边。
我又让向右边,他也让向右边。
就这么来回堵了一会儿,我不好意思地开口:“您先过吧。”
那男人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又飞快地低下头拉下帽檐。
可就是那一眼,我便认出了他。
虽然他带着口罩,可是眼角的刀疤太过明显。
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双细长眼睛旁的伤疤。
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给我带来过死亡预感的刽子手。
可是这里是承光的公司,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想要去抓住他,却被他一下子甩开胳膊,跑了。
我没有跟上去,因为此刻比抓住他更重要的是,问问承光到底怎么回事。
我没法压抑内心的疑惑,连门都没敲冲了进去。
承光有一刹那的惊讶,却很快冷静下来,挂上温柔的笑,问道:“我替你请了假,让你在家休息,怎么来公司了?”
“那些小擦伤没什么大碍。”我沉着脸看着他。
承光起身走到我身边,欲伸手拍我的肩膀,被我躲开。
他的笑容没有收捡半分,问道:“怎么了?不高兴了么?昨天晚上有些突发事件,我见阿南送你回家,就先回公司了。”
我的脸色很冷淡,就像被街边摊贩讹钱一样的冷淡。
“承光。”我说:“我一直以为你是真心对我们好的。”
承光的眉头微蹙:“当然了穗岁。”
“那个男人又是怎么回事?”我指向门口的方向。
承光只用于光瞥了瞥,脸色看起来无常,眼里却早已风云变幻。
“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样。”他淡淡地说。
“他绑架了我,伤害我,甚至还想要了我的命,这样一个亡命之徒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办公室里?”
即便现在从我的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我身上的每一寸伤还是新鲜的,还没有愈合,也没有结痂,我只安全了几个小时而已,你告诉我,那样一个人,怎么会出现在你这里?”
“你昨天不是还似英雄一样去救了我?还不顾一切地去救了我?承光,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像是穿山越野的冒险家,在极寒地区瑟瑟发抖。
身体慢慢失温,我却还在渴望被解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