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自然,承光也不会介意。”
如若放在古代,安瑜和林乔的关系,不过就是一个妾,和另一个妾的关系。
不值得我为她们动怒。
于是我拖了椅子在一侧坐下,将双手放在桌面上,正欲开口,却听见安瑜嘲讽道:“姚小姐好大的架子啊,难道是我们会议室的灯光太刺眼?墨镜都舍不得摘?”
我顿了顿,还是拿掉了墨镜。
在场众人有些人见过我,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呼,转而便有一些低低的啜泣声。
可能是我的眼睛肿得太严重,让人看起来有些惨。
所以才会引起一些老员工的共鸣。
所以当我刚一开口说道:“我很痛心,以这样的方式来告诉大家,袁承光袁总,意外去世.....”
话音落下,会议室的啜泣声更重。
承光是一个不错的老板。
除了剑走偏锋,手段极端之外,却从不苛待员工。
他和安瑜自始至终就不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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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小姐,讣告公关部连夜都已经发出去了,我们今天不是听你说这些废话的,不如直截了当,开门见山!”安瑜不耐烦地打断了我。
我却一下子被激怒,怒瞪双目望向她,抬了声音道:“什么叫废话?你坐在承光一手打拼的公司里说承光的死亡消息是废话?那你告诉我,什么不是废话?是你安瑜不要脸皮爬上承光的床?还是你不顾人伦地又拉拢另一个同你一般爱爬人床的女人?哪句是废话?你告诉我?”
安瑜被我突如其来的气势吓到,居然呆愣了一两秒钟没有回话,再反应过来时,竟然抬起了手臂想要打我。
我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朝她脸上扇去,然后狠狠地将她推回椅子上,威胁道:“你以为我还是以前任人宰割的姚穗岁?我告诉你安瑜,承光没了,你们家那点烂事儿很快就会被揭穿,我劝你不要再摆着小姐的架子耀武扬威,一旦我不高兴,我立刻将你打出去你信不信?”
安瑜怒不可遏,双唇颤抖了半天,只尖厉地喊道:“保安呢?眼睛都瞎了吗?”
我一掌拍在桌子上:“保安?你真把I-WE当你家了?我告诉你!承光将所有的股份全部转赠给了我,保安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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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光交给诺一的信里,除了遗书,和给秦晚宁捐赠骨髓的志愿证书之外,还有一份遗嘱。
他将他心血铸成的I-WE交给了我。
因为我是承光在这世上,最后的一个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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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喘了喘气,声音平淡下去,眼睛也由于瞪了一眼变得有些干涩,我再次戴上墨镜。
“我,姚穗岁在今天向大家保证,承光在时I-WE什么样,承光不在时,也是什么样!薪水不减,人员不裁,项目推进,一切如常!”
“至于你,安小姐.....”
我朝座椅靠背靠过去,踮着脚转到她面前:“从今天起,交出财务印章,卸任财务总监,你可以保留你的股份,但不得再参与经营!”
安瑜怒吼:“凭什么!”
“就凭我有一票否决权,开了董事会也是这个决定!你要开,我没有意见,就是再打你一次脸而已!”
我凑过去,凑到她耳边轻轻地说:“你以为你这几个月没有再来找我麻烦我就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林乔是为你做事,不是为袁承光,将我所有的行踪卖给秦画的不是袁承光,是你,安瑜......”
我顿了顿,冰凉的气息吐进安瑜的骨子里:“我一直想不通那场差点要了我命的大火,所有人都看见了秦画和易均在发布会的现场,到底是谁在门口阻拦保安,误导众人说里面没有人了.....”
“我一直以为是秦画....”
“其实是你吧,安瑜.......”
“一直说那个,里面没有人了,不要进去的人,是你吧....”
“一个被毁容,被爱人抛弃的女人,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的仇人呢.....”
“安瑜,你给秦画递过一把刀,我记住了,我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