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顾不上许多,推着景玉危急急忙忙走了。
碍事的一走,景昭让服侍的人也退下去,自己拎着酒坛子往郁云阁身旁蹭。
大王子府的下人一看便深谙景昭花天酒地的性子,不仅退出去还顺手将门关上,也让外面的丝竹曲调停了,免得叨扰厅内随浓酒起的乐子。
郁云阁像是喝多了,脸颊绯红似春花,眼眸含水地盯着沸腾的红油锅一言不发,那里面的姜葱蒜辣上下翻腾,随着气泡浮浮沉沉,瞧不出什么东西。
这是景昭想要的结果,那烈酒有多容易醉人,没人比他更清楚。
以郁云阁方才豪放的饮酒方式,三碗足以迷迷糊糊,由着人玩。
景昭心痒难耐地搓搓手,往他旁边落座的同时伸出手想揽他的肩:“太子妃……”
偏厅,景玉危停下了咳嗽,侧耳转向正厅,不知隔音太好还是无事发生,安静得近乎诡异。
折柳见状本欲上前禀告的脚步顿住了。
“说吧。”景玉危转过脸,取出丝巾擦擦手。
“碰上人了。”折柳如气声道,“对方身法灵活,先一步取走东西。”
“没抢回来?”
“他们已自行领罚。”
“能从孤手上抢东西的人不多,那人还在听竹苑?”
折柳知道他问得是江开,因为得知有人抢走东西的那瞬,自己也想到了此人:“没离开过房间。”
本想抓住好不容易来大王子府的机会取回个东西,万没想到还有另伙人先截胡了。
景玉危想知道是谁如此有手段:“人最后去了哪?”
“郁家商铺。”
景玉危指尖微颤,郁云阁!
折柳哪里不知道郁家商铺是何意思,可他不好擅作决定,只能将事情说给景玉危听,由他做决定。
待两人装作扎完针回到正厅,折柳只见到眼神清明似从未沾酒的郁云阁及一头磕在桌面人事不省的景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