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发生过何事,除开郁云阁和景昭,无人知晓。
这一时间,折柳想了很多,看向郁云阁的眼神越发复杂起来。
反倒是看不见的景玉危从容不迫,也许是眼瞎占优,他没听见景昭充满恶意的劝酒声,先看向郁云阁。
郁云阁歪了歪头,看似无辜:“大王子没骗人,这酒烈得很,他喝醉了。”
究竟人是否真的喝醉,景玉危不想深究:“来人。”
等候在外的下人鱼贯而入,垂首等吩咐。
“大王子喝多了,扶他下去休息吧。”
请人吃饭,主人先醉了,客人自然没有继续逗留的理由,景玉危和大王子府的管家客套几句,便带着郁云阁辞别。
回去路上郁云阁格外沉默寡言,从他上车没再动过的迹象来听,大抵是绝了勾搭的心。
景玉危也不着急,纵然东西被人捷足先登拿了,可那又如何?
有人抢,就代表有人想和他谈生意。
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和他谈,哪怕是郁云阁。他能等,不知郁云阁等不等得了。
这时博弈双方就看谁更能熬得住,也是这时让景玉危发觉郁云阁先前的伏小做低大有目的。
多少大意了,景玉危想,以为郁云阁与传闻相符,流连花丛、空有其表脑袋空空,谁知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老手。
两人之间的沉默持续到回东宫将要分道去听竹苑与冠云殿。
郁云阁先开得口,与景玉危预想的事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郁云阁问:“殿下,今晚我能泡个温泉吗?”
熟悉的撒娇口吻,那个对他骚话连篇的人似乎又回来了。
景玉危到嘴边的话打个滚又咽回去,冷冷道:“随你。”
“殿下说随我,那我是不是能自由出入听竹苑了?”郁云阁顺杆子爬,跟着景玉危往冠云殿方向走了几步。
景玉危没想到他还得寸进尺,气笑了:“要听竹苑关不住你,孤不介意让你到冠云殿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