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明,燕飞醒转。
帐子外头时不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萧执已起身,正坐在桌前用早膳。
清脆的咸菜在嘴里咬得嘎吱嘎吱作响。
他夹了一个金丝卷,“快些起来。”
顿了顿道,“过几日就是军中比试,准备得差不多了,本王今日得闲,带你去挑马……”
燕飞看他兴致颇高,有些诧异。
不过他态度随意,她却不能逾越。
于是,小心地问,“我又不用上场比试,要马儿有何用?”
没说出口的是,如今他的腿还没好,自是不能骑马。
这里是军营,总不会让她独自骑马来去吧。
萧执扫了眼她身上绣着缠枝梅的小衣,喉头动了动,
“怎么?不想要?”
从前的燕家女,针线女工狗屁不通,弓马骑射样样精通。
在王府时,偶有一次,他的衣摆有条裂缝,想着让她帮着缝补缝补。
这女子倒是没有违抗命令,只那针线,狗啃得都比那好看。
燕飞也没想到萧执会有这样的兴致,难道真是闲得?
可据她所知,朝廷派来查永泰大长公主之死的人马上就要到了。
申斥的旨意是一道又一道的传达。
萧执身处风暴中心,倒也沉得住气。
换个性子急躁些的,对于那接二连三,绵延不断的旨意,想必是要日夜不休地与心腹幕僚商议对策了。
他却带着自己来了军营。
看着好像奋进的模样。
只是奈何有一个女子在旁,这意味立刻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