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若鸢说得,萧执迟疑了下,缓缓道,
“阿鸢,你我从小相识,这些年辗转间,你对我之心意,我焉能不知?”
“何况,舅父从前来信对你也是讲述颇多,我知你才貌双全,兰心蕙质。”
“若能得你这般淑女为伴,夫复何求……只是……”
他顿了一下。
“我如今已得一有心人,她全心待我,亦对我帮助良多。”
“倘若我只想做个清闲安乐的藩王,我定会娶你为妻。”
“我知是我误了你,早前,我就想同你致歉……奈何……”
齐若鸢用力摇头,
“不不,王爷!你不必说了。我明白的。”
“我真的明白,不是你误我,是我自己,从前存了不该有的想法。”
她转过脸去,抹去面颊上的泪痕,
“王爷,我要多谢你,今日对我直言相告。”
萧执目光充满歉疚,
“阿鸢,记住我的话,日后若有我能助力之处,尽管开口。”
齐若鸢再次深深敛衽,感谢萧执。
“我知王爷的心意,今日,确有事求王爷。”
齐若鸢脸面有些微微发红,将来意说了出来。
如今齐家当家的乃是继母,因她年纪一年大过一年,萧执这边的婚信迟迟没有。
故此她的继母寻摸了几门亲事,不是鳏夫就是亲戚家的歪瓜裂枣。
其中就有永泰大长公主的痴肥的孙儿。
这次她会跟着太子出京,也是想要躲避这些婚事的原因。
“我资质愚钝,怎配得上公主府的孙儿?如今实在是仿惶无计,万般无奈之下,这才求到王爷这里。”
“恳请王爷,救我一命。”
说完,她掀起裙摆,跪倒在地。
齐若鸢定定地望着面前的这个男子。
她倾心多年,曾认定是自己将来夫婿的良人。
其实早在太子寻到她跟前时,她就知,那旨意不是真的。
但那么多年了,叫她这般放弃,怎能甘心?
她也做了一回自欺欺人的傻子,告诉自己,那是真的。
他应当愿意要自己的。
她没想到,来到王府那一日,他给与的答复,却是拒绝。
齐若鸢压下心中涌出的不舍,
“此事本王有数了。你回吧。”良久之后,萧执回道。
虽没明说,但他既如此发话,那应该就是要帮手的意思了。
燕飞在看到萧执和齐家姑娘在甬道上谈话时,就退了回去。
不知后来又去了何处,前些日子日日早归的萧执,这日及至深夜才归。
回来时,燕飞已经入睡,他蹲在卧榻边,看着熟睡中的燕飞。
一会儿挑起一缕头发卷在手指上,一会捏捏她的鼻子看她蹙眉。
等她忍不住张开唇,他俯身堵了上去,撩拨着她的舌。
如此,燕飞再也睡不下去了。
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眸,望着床边的人,鼻尖闻到淡淡的酒意。
“哪里来的偷花贼,竟敢在王府作怪……”燕飞一本正经地道。
萧执压着她,将她抵在卧榻上,轻轻啃咬着她的耳珠。
“本王看你是个偷心贼……”
燕飞痒得直躲。
萧执只被她笑得四肢百骸都仿佛要烧起来,爆裂开来。
聪慧无比的昭阳王爷,不仅仅经史子集,阴谋诡计学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