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看过来，女娃怕地发抖，豆大的泪珠更是顺着眼角啪嗒啪嗒地朝下掉。
“看见了？”
小姑娘不敢言声，只是咬着袖子忍哭看他。
“别怕，我不杀小孩子。”
“真的？”
“真的。”少年走过去，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女娃的脑袋，“不过，小孩子有的脚步声你没有。”
话音落，前一刻还泪眼如娑的女娃蓦的止了哭，她擦擦眼角，胖胖的小手不知几时长出三寸长的指甲，她歪头掐着指甲，声音依旧娇憨：“原想陪你玩会儿呢，这么快就被发现了，那便只能让你死了。”
叹气间，人已飞身跃起，一勾一扯，眼见连遇要被撕扯两半，就听咔嚓一声响，一颗人头飞了出去。
腥臭的血溅了一地，少年看着倒地的家伙，揩了揩手上的血：“自不量力。”
揩了两下，他忽然愣住，那里沾了一滴女娃的血，这会儿正在迅速变黑。
“心思够巧的……”他轻笑一声，负手一跃，飞出了巷子。
雨还在下。
巷外，对自家主人的遭遇浑然不知的小厮聊得热火朝天，就在这时，远处毫无预兆地传来一声嚎——
“包家那个扫把星终于舍得死了！”
这声嚎显然用足了肺活量的，声音之大直接把两个小厮震得半天才回神，其中一个醒神后先对着老天拜了拜：“老天保佑，那个灾星总算舍得死了。
“你说咱们少爷什么时候能完事啊？我想去看看。”
“估计慢不了，没听里头没动静吗？是个好搞定的主儿。”答话的冲同伴挤挤眼睛，露出抹意味深长的笑。
细雨天气，“扫把星舍得死了”伴着雨声一路传了好远，与他们相隔两条街远的子午湖旁，一群人也围在观音塔下，对着塔顶指指点点——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她总算舍得死了，做了包家三年邻居，我儿子整整被这家伙撞倒过五回，现在头顶好大个疤！”年纪轻轻没了丈夫的王寡妇双手合掌，对天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