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那便是了，看来这一切关节里并非都是巧合，卢小姐的尸身停在了苟记布行前，死的三位姑娘生前也都来过苟记布行，牛皮影戏，缺德道人，看来这一切都与当初那起案子脱不开关系。
墨安三年，先帝长子降生，关中大庆三日，落霞关有黄袍道人善使皮影之戏，诱地年少男女数人游失林间，连遇先前嘱咐她探知的苟记同道士案的交汇处，想来就在这刘丰身上。
接下去该查的大约就是走失的究竟是哪家的男女还有他们究竟发生了何事了。
包晴心里有了盘算，朝胡氏拱了拱手，“那动静三番五次出现，却不伤人，估计日后也不会伤着你们，不过苟夫人放心，回去后我会设法让人来护二位周全。”
包晴敛容做拜，身子挺拔如松，看上去竟难得的飒爽，胡氏看了几眼，破涕为笑，连连伏拜：“多谢大人。”
包晴已然走出门去，闻声两脚像被巨力抓住一般，动弹不得。
她是在叫自己大人吗？
这两个字她听过无数遍，还是头次被人安在自己身上。
看来包斩那个以恶制恶的借口也不全是坏处，回头要好好谢谢他！
她抿抿唇角，回身一拜：“告辞。”
一路出了布行，先前停在门口的犊车还在原处，车夫这会儿站在门内，正怀抱着一摞布料催她让让。
包晴身子一侧，忽然觉得身后有道目光射来，那目光和普通百姓的不同，除了鄙视还夹着好些算计在里头，包晴觉着不对，忙示意紫苏回头查看。
可看了一圈，除了忙活着招呼客人的外掌柜和中途折回去又选布料的绫罗妇人外，压根儿不见谁在对着他们瞧。
再三确认后，紫苏收回了目光，低声问她：“你是不是忘了件事？”
“何事？”包晴仍觉不对，脑袋四处转着，恨不能这会儿有双眼睛能将那人揪出来般。
“别看了，无人。”紫苏埋低了脑袋，并未忘了这会儿的身份：“花坊孙姑娘的事，你还未曾问过她是否来过布行呢。”
“那件啊，无需问。”确认过那目光消失了，包晴悻悻地摇摇头：“这布行里陈设的花叫甘草芍药，落霞关就孙家花坊有。”
啊？紫苏听得傻了，还能这般吗？
“姑娘……”明知她看不见，小厮“紫苏”还是诚心实意地举起了拇指。
进入状况的包晴还是很厉害的，连小遇嘴上不说，拿了线索还是第一时间告诉了包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