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丙、老辛跟你去。”江崇召随口吩咐。
“是。”老丙苦着脸,而老辛倒是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
赵德全看着几人,这风放出去,苏州的丝缎行要疯了。可惜之后,自己要留在扬州,不能跟去看热闹。
周止与赵德全的交接,丝毫没影响黄金银满楼的生意。不过,大家都在忙,沈维汉却失踪了。
怎么?现在自己的侍卫离开,也不与自己交待一声的吗?江崇召生了两天闷气,终于忍不住问:“沈维汉呢?”
“爷,沈侍卫好像收到什么消息。他走的时候,说了句,‘事情可能和我们想的不一样’,还让公子稍等一等。离尘不知指的是哪件事。”离尘说的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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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三更过后,黄金银满楼四楼房间里,江崇召总算等到了沈维汉。
不过,此时的江崇召披散着长发,随意套了件月白色丝绸睡衣,一手支着脑袋,斜靠榻上,眼神略带醉意。
沈维汉坐在他对面,只觉得,从心开始,浑身上下都烧了起来,完全不敢看眼前的这个人。他为什么要这样?
“说说,我们想岔了什么?”江崇召边说还边喷着酒气。
“公子,您醉了,天亮再说吧。”沈维汉说着,起身要走。
“坐下。我等你两天了,你不说,我睡不着。”江崇召话里有气。
沈维汉四周看了看,不知离尘跑去了哪,只好再次坐下,“是这样……”但江崇召始终这样盯着自己,盯的自己脑子一片空白,说不下去了。
静了半晌,二人都没说话。沈维汉苦笑一声,“公子,披件衣服吧。”
江崇召皱眉道:“我不觉得冷,也没醉。”说着坐直身子。在红烛映衬下,眉鼻柔和,唇色明艳、双眼似有星光,鬓边几缕长发垂下。歪着头,看着他,神情隐隐有些不高兴。
不,任何念头都是亵渎!沈维汉竭力控制自己。
可是,这样子没法谈。沈维汉静了静心神,叹口气,起身拿过衣架上的长衫,不管江崇召的不满,直接将他裹好。
“你是在说我无礼?”江崇召不高兴的问。
“不敢。只是如果谈正事,还是正式些好。”沈维汉没看他,在他下首坐下。
江崇召面无表情的穿好长衫、随手挽了下头发,心中不爽。
非礼勿视?不错。那次落水,他赶到的并不及时,虽然之后求过责罚,但这种事,谁不会做?以前无所谓,现在总算明白,出门在外,如果没一个人愿为自己搏命,会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好了,说吧。”江崇召收拾下心情,为自己倒杯茶,坐到桌前,换了幅很正经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