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尘带四人下去后,江崇召看着沈维汉问:“你有什么要说的?”
沈维汉想了想,摇头,“没。”
怎么会没?为什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还有,这四人什么身份还没交待吧。江崇召看着沈维汉,果然是老爹的人,一心事主,很好。但,要不要这么死脑筋?完全可以两边都忠嘛。唉,要让一个人忠心,真难。
于是,朝沈维汉笑了笑,点了点头,什么都没说,走了。
沈维汉没看他,低着头,脸上也泛起一丝苦笑。今后,这样相处就好,不想再有什么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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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斓的呼吁不算没成效,至少鼓动大家向傅文华施压,让他不得不开始烧江崇召园子里的树。但除此之外,就没了。大家看她的眼神,好像是长辈在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现在,不仅官府没任何措施,连江崇召都没动作。
沮丧,不是一点点。
穿着男装的张斓和红绫走在回家的路上,细想一切。蚕农态度一致,虽然各家都有些损失,不过损失并没大到承受不起的程度。连自家的园子在砍了些树、洒了药后,也恢复了平静。
似乎这次损失最大的,只有江崇召。咦?难道是有人要对付他,所以才弄了这次树疫?谁这么大手笔?傅文华?但,傅文华与他有仇吗?明明因为他赚了不少,甚至还放了桑蚕贷。
张斓笑起来。如果只是针对江崇召,那或许真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斓姐姐。”
刚进门的张斓一愣,大厅里站着个年青男子,脸上还带着害羞的笑。见到他后,张斓脸上的笑大了,“小俨,你真的来了?”
沐俨点头,微笑道:“男儿自然要言而有信。”
“好,你是男子汉,最有信了。”张斓开心的说,“来,先去花厅坐一会,我给你收拾间客房。”这时才看到,沐俨身后还跟着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
“这位是国子监掌教柯靖元柯先生。”沐俨微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