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编剧采风的活动,去云州两天,”梁沐秋低头看着毛豆,短短两天,甚至算不上一次出差,他倒也不至于舍不得毛豆,“你好歹也算毛豆半个前监护人,照顾它两天,我回来就去接它。”
岑南有点儿无奈,半个监护人就算了,还要加个前。
他望着梁沐秋的脸,知道这人要出去两天,是一点不惦记自己。
他心里头有点失落,从前梁沐秋不是这样的,去校外参加个为期三天的比赛,也要吊着他的脖子不肯放手,黏糊糊的,比小猫还能撒娇。
他应了下来,“好。”然后顿了顿,才又道,“那我明天能送你吗?”
梁沐秋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他本来想叫个顺风车的,完全没想起岑南。
不过有个免费车夫似乎也行。
“我下午五点的高铁,你时间对得上吗?”他问。
“我有空。”岑南笃定道。
“那也行。”
梁沐秋挠了挠毛豆的下巴,他也没矫情到在这些事情都跟岑南分彼此,就算真只是邻居,互相送一下也不是大事。
但他吃完夜宵就翻脸不认人了,完全无视岑南想在他家沙发上扎根的意图,坚决把人往外赶。
岑南没办法,只能拿着西装外套离开。
他站在台阶下,温和又贼心不死地问,“那我能要个晚安吻吗?”
梁沐秋居高临下地看他,对于这个要求嗤之以鼻。
“大晚上的别做白日梦,占了两次便宜你还上瘾了,”梁沐秋黑着脸,对于自己在汽车影院被占的那个吻耿耿于怀,“摆清楚点自己的位置,我只是准你追我,没让你当男朋友,赶紧滚蛋。”
他觉得自己这番话就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对自己颇为满意,没被糖衣炮弹腐蚀。
索吻不成,岑南被无情地关在了门外。
他无奈地笑了笑,从口袋里摸了根烟,叼住,点燃,就这样在走廊上站了好一会儿,外头灯火阑珊,不少楼内灯光还没熄灭,不少人家都像他一样还没睡。
岑南轻轻吐出个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