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还挺喜欢这样的场景,跟他在美国那个住所窗外的风景截然不同,这会让他切实地感觉到自己回来了。
第二天。
梁沐秋难得起了个早,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个小行李箱。
八点多的时候,他拿上车钥匙,带着两盒新到的白茶和一瓶茅台,出门去拜访他老师。
他的这位老师,罗文先生也是个妙人,在学校里就颇受学生欢迎,风趣幽默,跟学生们相处得都很好,梁沐秋并不算他学生里最活泼的,却莫名地得他青眼,下了课也经常能聊几句,一来二去,罗文也有点拿他当关门弟子的意思,在学校的时候就让梁沐秋进了自己工作室。
如今罗文半退休,开始修身养性,梁沐秋自己出来单干,两个人师徒情分依旧没淡,隔三差五就约着见一面。
这回是罗文有点想他了,喊他来吃个饭。
梁沐秋开着车一路去了郊外,罗老师退休后就搬出了市区,在郊外买了个小院子,夏天有荷花,冬天有梅花,还搞了个小凉亭,雅致得很。
他把车停在院外,按了门铃,是老师家保姆来开的门,他一进去,就看见他老师在花园里逗他养的画眉。
他把东西递给保姆,走到了罗文身边,叫了一声,“老师。”
罗文回头看见他,笑了笑,乐呵呵的,上下打量几眼,“一阵子没见,你好像气色好了不少。”
梁沐秋自己却没感觉,“可能是最近早睡早起了吧。”
“正是,”罗文很赞同,“你们年轻人别不把身体当回事,养生要趁早。”
他趁机又给梁沐秋科普起他自创的养生知识。
梁沐秋权当哄自家外婆,嗯嗯地应着,完全没往心里去,要是按照他老师这一套,他现在就该变成一个小老头。
师徒俩也没去书房,就坐在院子里聊天,从梁沐秋手上写的本子,聊到罗文最新教的一批学生。
罗文喝了口茶,叹息道,“这批孩子不如你当初有灵气,教的作业我高血压都要犯了。”
梁沐秋忍不住笑。
但罗文可不是全想夸他,又道,“但好歹比你勤快,你当年可着劲儿偷懒,十分功底也只肯用八分,懒得抽筋。如今工作了可没法了吧。”
梁沐秋虚心听训,“全靠您教得好。”
罗文翻了好大一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