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刘妃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上山采摘蜜桃,遇到一伙强人,对她动手动脚,她的外衣都已经被撕得七零八碎,正当她苦苦挣扎的时候,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少年,腰佩长剑,突然从天而降,三拳两脚打跑了那些歹徒,她紧紧依偎着那少年,那少年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她不由自主的微微仰起头,却碰到了少年炙热的嘴唇。
刘妃在迷梦中觉得眼睛被光亮一阵阵刺痛,她的脸颊似乎压着什么,她缓缓睁开眼睛。
刘妃的芳心猛地一震,天呀!这是怎么了!陈陵的脸颊正贴着自己的粉颈,厚重的呼吸正吐着滚烫的热浪,灼烧着自己。
这一惊吓着实不轻,他怎么能这样呢?自己可是他父王的妃子,自己怎么也会躺在他怀里呢?
刘妃的记忆在一点点恢复,她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想起自己那时醒来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一无所知的躺在他的怀里,想起后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就那样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踏实,特别安详。
还有那个梦,怎么这样清晰,以往自己做梦,一到醒来,便忘记的差不多了,怎么昨晚那个梦好像每一个细节都还记忆犹新。
一想到那个梦,想到埋在自己粉颈上的陈陵,刘妃心里猛地又一惊:难道自己在梦中竟和陈陵······刘妃不敢想下去。
“娘娘醒了。”陈陵抬起头,恍如无事一般,刘妃的心儿可就不是那么平静了,这陈陵难道不知道自己刚才是睡在什么上面?怎么连一声道歉都没有?怎么不把它当成一回事看待?
刘妃素闻陈陵放荡不羁,尤其是对稍有姿色的女子,只要他看中了的,几乎无人能逃过,难道这家伙对我······
刘妃顿时俏脸通红,她奇怪自己居然会有这想法,自己贵为帝王之妃,陈陵再大胆,也不会做下此等令人发指的事情。
“哦,济王!”刘妃作势起来,这下她居然感觉到身子已经不像昨夜一动就疼得难受,而陈陵更像懂得自己心意一样,将她慢慢扶了起来。
刘妃起身,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到心理轻松了许多,但却又似乎有那么一丝丝失落。
“娘娘,身体可好些了?”陈陵盯着刘妃,问道。
刘妃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皮微微下垂,敛首道:“我已觉得好多了,多谢济王相救之恩!”
“娘娘不必客气,娘娘在我扬州地面出了这等大事,都是我治下不严,才导致盗贼惊扰了娘娘,还请娘娘回宫之后能在圣上面前替我美言几句。”
“哦,这是当然,这不关济王之事,本宫能够得以侥幸活命,全奈济王之功,本宫一定会记得济王恩情,只是不知那帮盗贼······”
“这个请娘娘放心,我已查明盗贼藏身之处,已经派人前去围剿,定要将那帮为非作歹之徒绳之以法,我想用不了多久,就有准确的信息,娘娘所有辎重行李都已完好无损,我已经先派人先行送往令尊大人府上,娘娘随身侍俾也已早一步离开,我因见娘娘玉体还欠安,便没有惊醒娘娘,听闻令尊大人五十大寿,我也要前去讨一杯喜酒,我这就陪娘娘回到州衙,娘娘稍事整妆,然后我亲自送娘娘回府。”
“那就有劳济王了。”刘妃见自己还穿着济王的外衣,这荒郊野外,什么也没有,自己这披头散发的模样,也只有到他的济王府才能恢复荣光。
陈陵牵过自己的坐骑,“娘娘的銮轿已经被贼人损毁,只有委屈娘娘暂时以马代轿,这是我的坐骑,曾随我征战沙场,立下了不知多少汗马功劳,虽然野性,但娘娘尽管放心乘坐。”
那马一身棕色的毛发,温顺而光亮,足见主人对它的爱护,见了她,那马居然不断发出唏嘘之声,好像和自己早就认识一样,刘妃站在旁边,居然自己还没有马高,她试着像其他人一样,想要抬起脚放进那马镫里,可是费尽了力也没能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