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女人,宝儿当然更没有资格参与国家大事,但陈式已经点名让自己留下,这也正是宝儿心中所期盼。
陈式虽然和太子在国家大事上没有多少话交流,但多次和宝儿谈话后,认为这个媳妇虽然出身低微,但却对许多事有独到的眼光,她的一些看法和见解也很合自己心意,所以,他需要把自己心中的苦楚向两人倾倒一下。
陈式把朝中大臣相互弹劾,尤其是对毛远和童建业的弹劾一事说了出来,他越说越气,既而自问道:“两人怎么会有异心呢?”
宝儿见忧愁和疑问紧锁着陈式眉宇,便小心地说道:“圣上,儿媳听说毛远一直对圣上忠心耿耿,童将军也是立下无数战功,这事是否是背后有人为达某种目的故意为之。”
“是啊,丽容真是一针见血,同儿啊,这方面你可要多向丽容学学,一定要对朝政有十二分的精神,不能懈怠,自古以来,朝廷纷争可是一个国家败亡的祸根,如果处理得稍有不当,会留下无穷后患。”
陈式站了起来,在屋中来回走动,接着说道:“正所谓无风不起浪,但这风绝对不会是毛远和童建业自身的那些瑕疵,是有人用心良苦啊。”
陈式说完,便不再言语,只是来回走动,宝儿兰心蕙质,知道圣上心中也有定夺,对这事已经看得相当清楚,只是对于陈陵的溺爱,让他难以取舍,她觉得自己不能再呆下去,不能让陈式认为自己有离间他们父子感情的嫌疑。
宝儿一直在观察陈式表情的变化,一谈到毛远和童建业,他的语气之间颇有对两人尊敬之意,她相信圣上不会对两人有什么动作,即使有人要受到惩罚,那也是陈陵和陈固这两个始作俑者,宝儿可不想掺和到这事,让圣上以后想起来觉得自己是在干政,所以也借故到外面去了。
陈同一直侍立在旁边,见陈式时而坐下,手不时敲打着桌面,心中的事情难以决断,时而站起来走几步,长吁短叹,尤其是宝儿的离去,更让他失去了主心骨,三魂七魄都被吸走了的样子,早把来时宝儿告诫的一番话忘得干干净净。
见陈式那杯子里的茶已经喝干,陈同急忙给父亲冲上一杯热茶,看着那水汽蒸蒸而上,陈同张嘴嘴想要说什么,但却没有说出来。
好在陈式喝下那热茶后,热气也似乎让他从烦闷中解脱了几许,望着陈同说道:“同儿,你应该知道是哪些人在背后弹劾毛远和童建业吧。”
陈同有些慌乱,“禀父皇,我想应该是二弟和皇叔新安王吧。”陈同战战兢兢地小声说道。
“那你谈谈怎样才能把这事解决?”陈式进一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