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只是扫了此人一眼,寒声道:“你儿子有罪,你难道就无罪吗?”
“臣知罪,臣愿领国法,”陈仕安仿若带着哭泣声般。
“此案由张大人主审,你求朕做什么?”
张扬提起惊堂木落下,“陈冬,你可知罪。”
自己的父亲都已跪下,陈冬自知已无力回天,只得叩首道:“草民...草民有罪,草民知罪。”
张扬点头,移目看向胡兴,“胡兴,你可知罪?”
胡兴眼珠子像车轮子般不断转动,最终似是下定了决心,昂首挺胸道:“我也认罪,但我没有qiáng • bào她,罪不至死。”
“呵~”
赵启一声冷笑,“你倒是有几分小聪明,可你还犯了shā • rén之罪!”
“shā • rén之罪?”胡兴懵了,嚣张无比的凝视赵启,“陛下,草民不曾shā • rén。”
赵启微微眯眼,这小子比之韦一行柴端这等三公都还要大胆啊。
一口酒正好吞下肚的向伯符身影以一种恐怖诡异的速度消失在众人眼中,继而公堂上响起一声凄厉惨叫。
“谁给你的狗胆,敢放肆天颜,”向伯符的声音像剑锋斩断树木。
而胡兴已经滚到地上,双眼布上淤青,“若有下次,老夫取了你双眼。”
廷尉张扬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也直视向伯符,“向先生,即便你是帝师,也没有权利在公堂之上肆意出手,你该当何罪。”
向伯符取下酒葫芦,不理。
张扬怒道:“来人,将此扰乱公堂之人叉出去。”
“汝等欺老夫剑不利乎?”向伯符抬起腰间剑。
赵启无奈摇头,“张卿,老师出手乃朕授意而为。”
张扬仍不罢休,“纵是陛下,此刻也没有权利命人对胡兴动刑。”
“是,朕年幼无知,是朕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