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这才放弃追究,“陛下刚才说胡兴犯shā • rén之罪,这是何意?”
赵启笑容中带着几分邪魅,“传李富贵。”
胡兴脸色变幻不定,似乎是在思索着赵启所传之人究竟是谁。
李富贵脸颊上还带着清晰泪痕,显然是刚哭过,这件事还要从赵启在牢房中和玉儿下棋说起。
因赵启看玉儿清瘦了许多,他苛责牢房中的狱卒已是无用,于是让李富贵给玉儿做些好吃的,然而李富贵却不在光禄寺中。
而是在设法出宫,要状告胡兴。
原来,当日他告诉赵启,他父亲在渝中死于一户胡姓人家,这户人家就是胡廣之胡府,杀死他父亲之人就是胡兴。
廷尉张扬看完李富国所递之状纸,未第一时间质问胡兴,而是看向了渝中令,“何令尹,御厨李富贵告你冤判其父,shā • rén者乃胡兴,而非李富贵之父,你有何话说?”
这个案子自然也是他办的。
渝中令一心都在担心刘氏女之案,未曾想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个什么shā • rén案。
不过,收受了胡兴诸般好处,他很快就想起了那么一桩案子,“回禀大人,当时人证物证聚在,大人不可听信此人胡乱之言啊。”
胡兴盯着李富贵看了半晌,后知后觉反应了过来。
向伯符突然走了出去,“当日在渝中城北理和二十七巷,老夫亲眼所见胡兴执刀杀死了一名和他争执的青年男子,当日看到这件事的也不止老夫一人,
却不知渝中令所找的人证是谁,物证又是什么?”
赵启亦起身说道:“是啊,朕自逆越回国时,在渝中停留时亦听闻此事,民间对大人的判决颇有微词,当时朕还以为是流言,
直到前几日得知李富贵父亲惨死,与老师确认方才发现,令尹大人,你这不是误判,你这是当母后当朕当百姓都是瞎子啊。”
渝中令被惊大了嘴,轰然跪下。
胡兴下意识吞下一口唾沫,喃喃道:“不,你们是在瞎说,你们一定是在瞎说。”
赵启目光微沉,道:“瞎说,你们不是要证人吗?现在朕就是证人,朕的老师也是证人,若还不服,朕的母后亦可以是证人,如何?”
廷尉怒目而视胡兴,“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取人性命,该死,真该死!”
“胡兴,何令尹,速速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