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源猛拉住他,“许大才子,你脑袋真的是驴脑袋啊,陛下说的还不够清楚嘛,要我说你人也不笨,怎么做事老这么冲动?”
许渭岂不明白他的意思,“我这不是冲动,是理智,而你身为郎中,就因畏惧便不作为,才是可耻。”
“反正我本来就无耻,大家都这么说,”
方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这件事,你不能再去逼陛下,且不说此事关乎陛下今后在朝处境,就是你和李春之间的争斗,也让陛下为难,你身为臣子,岂能置陛下于两难之地。”
许渭听后确实一脸错愕,疑惑道:“我与李春?有何争斗,我怎么不知道?”
方源讶然,然后苦笑道:“大才子啊大才子,你真是无药可救了,自上次陛下命李春组建东厂时,你当面反对他,李春便已对你怀恨在心,你别告诉我你全然不知。”
“我确实不知,”
许渭正色道:“灵帝之时,宦官专权,祸乱天下以至民不聊生....”
“打住,我不想听你扯这些,”
方源认真说道:“总之,李春此人对你已极为不满,刚才在殿堂之中,陛下为了你又惩处了他,”
“他作为从龙第一人,现如今因为你被苛责,以他的性情那能受得了这般打压,你以后少与之争斗。”
许渭不以为然,“争斗?我只是为国秉公直言,怎就成了争斗了,再者,陛下本就不该重用宦官,若不是顾忌如今局势,我还要再谏,”
“再说今天,我难道不知道陛下和你的用意,可是百姓何罪之有,竟要为了陛下入主朝堂而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何其不公?”
说至此,许渭脸上已生几分怒气,“那李春,口中说出那等腌臜之言,方兄听了,难道认为,那也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方源听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先是赞同,“他本来就不是人。”
“善,”方源这简短的评价极对许渭口味,“我就知道,方兄你平常虽然很胆小怕事,不过我知道你还是有一颗善心的。”
“方兄,你我便一起回宫求见陛下,最好明日就开仓放粮,我已经快看不下去了,那些百姓实在太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