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虽自幼随师尊在江台山修行,但所修的也是正宗道门之术,绝非术士,”
李泌说起这件事异常认真,强调道:“且师尊不止传臣道门之法,还命臣不可不读圣人之言。”
赵启有些不明白了,“你不是刘公的外孙吗?怎么会自幼在江台山,还修行?”
李泌解释道:“臣的父亲本为一闲云野鹤,幼年时就随师尊修行,因机缘巧合,师尊在外游历时救了外公一家性命,”
“外公便将他的女儿,也就是臣的母亲许配给师尊的两名弟子,最后又在巧合下落到了父亲的身上,臣出生后,”
“父亲便将我带上江台山拜师学艺,师尊赐臣道号解玄,因之,陛下也可称臣李解玄。”
其实他更喜欢自己这个名字,所以才这么说。
“原来是这样啊,”赵启连连点头,却又觉得那里不对,“拜师?他不是你父亲的师尊吗?”
李泌似乎并未觉得不妥,“也是臣的师尊。”
赵启挑眉,“这么说你和你父亲还是师兄弟了?”
“是的。”
赵启愕然,好奇问道:“那你们之间怎么称呼?”
李泌愣了一,怎么陛下这么关心他的家事?
想归想,还是要回话:“在家为父,在山为兄。”
“哈~”赵启实在忍不住笑了。
注意到李泌那奇怪的眼神,立马调整心态,正色问道:“好了,雨什么时候会停?”
李泌眼珠子忽转,拱手而笑,“陛下,臣可以为陛下算另一件事。”
赵启皱眉道:“朕就要知道雨什么时候会停,你不知道现在城外灾民饥寒交迫吗?”
李泌再次避而不答,“陛下对此事一定会感兴趣的。”
“不好意思,朕绝对不会...”
“御史大夫、辅政大臣柴公已在昨夜死于兵刃之下。”
赵启愣住了。
李泌低着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鞋尖。
“什么?柴端死于兵刃之下?你确定?”被李泌一句话惊了半晌后的赵启脸皮极厚的忽略了自己刚才说的某些话。
“若臣没有算错,柴公应该是在阴阳交合之后,于虚弱之际死于女子之手。”
赵启扬眉。
如果不是有先例在前,赵启肯定是不信的。
“陛下,陛下,大喜啊陛下,”宣室殿外传来了王基熟悉的声音,听起来比他立了大功,马上就要被封为侯还高兴。
“王胖子,你要是说不出令朕高兴的事来,你就等着遭罪吧,”赵启瞪着走进来的王基。
王基一脸痞笑,宛若街坊间的流痞,“绝对好消息。”
他故意停顿,待赵启脸色难看,他才神秘兮兮的道:“陛下,柴端死在自家床上了,被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杀的,脑袋都被割了下来,老惨了。”
赵启倒吸一口凉气,注视向李泌,
不,应该是李解玄。
而李解玄神情很平淡,只能见到他唇角隐藏起来的些许笑意,“陛下,明日雨就会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