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说道:“朕知道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今日之所以提只是给韦一行打打预防针而已。”
“预防针?这是何物?”荀绾和陈玄默几乎同时问道。
没办法,他们和陛下几次密探后发现,这位年轻天子的思维简直太过惊世骇俗,有时候也总会说出些他们不懂的新鲜词汇。
就坐在旁边的向伯符也颇感意外,不过还是说道:“不要啰嗦,谈正事。”
“是,老师,”
赵启看向桓浩,“侯爷,荀大人和陈大人是来询问你对改革察举制看法的。”
桓浩闻言白眉微皱,问道:“不知荀大人,陈大人欲以何制代替数百年之察举?”
向伯符也将酒葫芦放回腰间,正色视听。
荀绾两人相互对视,异口同声,“乃科举制也!”
“科举制?何解?”
两人再次对视,由陈玄默起身解释。
当日他向赵启提出九品官人制,最后赵启却向他提出了科举制。
当时赵启的做法其实是相当危险的,因为九品官人制和科举制截然不同,前者重心仍在世家,但后者已是赤裸裸的从官僚世家手中夺取权利。
只是赵启从陈玄默所表达的观点中看出,他本人虽出身世家,但并不执着于将权柄留在世家,否则他当时也不会说现如今的察举制已被官僚世家所垄断。
这也是为什么赵启将许渭屏退而召桓浩的原因。
许家是京城大族,家主许广安更是柴党重要成员,当然不能让他知道赵启有对世家大族动手的念头。
桓浩不一样,他是太监,没有世家可言,又是唯二辅政大臣。
故而他听完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久久后才说道:“两位大人有经天纬地之才啊。”
荀绾无奈一笑,“侯爷高看我等了,此陛下所思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