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怪越王府,怪越王府让他背负着荣耀,背负着父兄的荣光。
他甚至可能会怪秦游,怪秦游这个明明是个纨绔的二世祖,成了东海海王,夏朝郡公,做出可能会超越父辈的耀眼伟迹。
如果没有秦玄,没有天子,没有越王府,没有秦烈,没有秦狰,没有秦游,他秦文,就不会是英雄,会理所应当的当个懦夫,即便是懦夫,也不会有人去指责。
如果不是二世子,如果不是越王府的二世子,他秦文,做出了正常人都会做出的举动,又岂会是懦夫?
“秦游,我有事与你谈。”
斐云荣也希望给秦游一些时间和空间来接受这个事实,可如今,眼下还有更麻烦的事情需要解决。
“刚刚我已是事无巨细的询问过南宫姑娘了,已经找到可以彻底除掉南宫风吟以及南宫家的罪证,这些罪证,足以让南宫风吟被明正典刑,甚至不会有任何世家门阀为其求情。”
原本,秦游是应兴奋的,可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内心中,没有任何波澜。
“南宫家,已是冢中枯骨,南宫家也离开了骑司衙署,定计一番,就可除掉南宫家,以儆效尤。”
望着秦游,斐云荣继续说道:“可三道隐门,或者是说你二哥与风道人柳乘风,所图甚大,他们不但创建了天命教,核心教徒潜伏于各国之中,还想要得到火药的配置方子。”
秦游深吸了一口气,涣散的瞳孔渐渐恢复,微微嗯了一声。
“秦文他,不止是想要报复,对吗。”
“不错,刺杀了太子,越王府被栽赃,夏朝皇帝相疑,甚至会痛下杀手,一旦如此,夏朝没了越王府,势必大乱,拓跋乐,又是风道人弟子,没了越王,凉戎游骑兵一定会趁虚而入,到时候,我斐国,一定会有所动作,而斐国的南宫家,又被秦文把控,风道人又要火药方子…”
“我明白了,我二哥非但是个懦夫,还是个野心家,布局多年。”
斐云荣不想如此称呼秦文,可依旧点了点头:“是的,野心家。”